單天麟撐著身子起身靠在軟枕上,隨手拉開床柜的抽屜取出藥酒,心痛地按摩著蘇諾曦的小手道:
“抱歉,昏迷時不知道輕重,傷到你了?!?/p>
聲音極盡溫柔,值夜的所有暗衛(wèi)驚掉一地下巴,他們家王爺被鬼魅附身了嗎?
給女子涂抹藥油就已經(jīng)很玄幻了,居然還道歉?
關(guān)鍵,什么時候這么溫柔過?
蘇諾曦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抽了抽手沒掙脫,心說:單公子,你是不是和我一樣,靈魂穿越換了芯子?
“王爺,嗚嗚嗚......”
古燕嬌抹著眼淚奔進屋,如幽魂般飄到床邊,這下?lián)Q單天麟起雞皮疙瘩。
蘇諾曦借機抽回自己的手,看著跪在床邊的古燕嬌,胸口悶悶的。
“王爺,您怎么樣了?傷得重不重?”古燕嬌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一邊說話,一邊打著哭嗝:
“奴家......奴家聽說王爺受傷,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嗚嗚嗚......”
單天麟?yún)拹旱仵玖缩久?,回憶身中魅影那晚的感覺。
不,那晚他抱的人,更像關(guān)姑娘,但,可能嗎?
單天麟滿腹疑問地看向蘇諾曦,第一次對自己的迷糊感到懊惱不已。
一個丫鬟端著湯藥低垂著頭,一步步靠近單天麟的床榻,身上香風(fēng)撲鼻,腳步輕盈。
忽然,單天麟眸色一凜,一旁藥碗里的小銀勺脫手而出,帶著極致的內(nèi)力,穩(wěn)穩(wěn)插在一個丫鬟的胸口。
“哐當(dāng)......”
托盤和一把匕首掉落,瓷碗碎了一地,湯藥撒在地上滋滋啦啦冒著氣泡。
“不好,有毒!”
蘇諾曦捂著鼻子幾個箭步推開離她最近的窗戶,眾護衛(wèi)緊跟其后。
眨眼間,所有門窗大敞,有毒的氣味消散一空。
端藥的丫鬟連痛呼都沒有,仰面倒地,顫抖了一下沒了呼吸。
一名暗衛(wèi)現(xiàn)身,仔細檢查一番道:“啟稟主子,這個丫鬟男扮女裝,懂得縮骨之法。”
單天麟面色冷沉不分喜怒,似乎對丫鬟男扮女裝并不吃驚。
在丫鬟端著藥碗進門時,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自己天生對女人過敏,就像古燕嬌靠近他,全身都會不自在,全靠毅力強忍著。
而這個丫鬟身上雖然香粉撲鼻,靠近自己時,他單天麟?yún)s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女人過敏這事兒,是他單天麟最大的秘密,就連最親近之人都不知道具體情況,只以為他不喜女人近身。
謝全愈站在門外不起眼的角落閉眼屏息,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萬萬沒想,單天麟身受重傷,內(nèi)力還如此強勁。
方才那把勺子的壓迫是實打?qū)嵉?,被刺死之人不是不躲,而是動彈不了?/p>
就連他這個在門外的,都差點被強大的威壓,壓得屈膝,更別說端藥進去的謝府守衛(wèi)。
失策了!
早知道單天麟如此厲害,他謝全愈定不會如此莽撞行事。
單天麟眼角余光不善地,看了看眼角噙淚嚇傻的古燕嬌,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