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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從空蕩蕩的別墅里醒來時,秦音有些恍惚,她快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見到阮銘澤了。
自從上次醫(yī)院見到他以后,這個人就仿佛消失在了她的世界。
起床后,她看到衣帽間里堆滿了穿過的臟衣服,
廚房里更是放著幾天沒扔的外賣盒,秦音突然感覺有些煩躁。
這個阮銘澤,又玩起了離家出走這一套把戲,難道他以為自己還會像上一次一樣心軟嗎
晾他一段時間也好,他既然敢做出將楓眠推下樓梯這種事,就必須知道后果。
秦音這般想著,壓下心里的煩躁,開車出門,接上林楓眠一起逛街去了。
林楓眠的購物欲很旺盛,秦音陪著他從早逛到晚,雙腿有些隱隱作痛。
車上,林楓眠拉著她的手,暗示道:阿音,要不今晚去我那兒吧。
看著面前這張讓自己日思夜想許多年的面孔,秦音有些猶豫。
她自然知道林楓眠是什么意思,但今晚,她突然有些想回家。
說不定,阮銘澤知道錯了,今晚就回去了,自己也得回去再教育教育他。
這般想著,秦音拒絕了林楓眠的暗示,獨自開車回了家。
別墅里仍是她離開之前的樣子,雙腿更是一陣一陣的劇痛,
秦音躺在沙發(fā)上,心中氣憤不已。
以往這個時候,阮銘澤早都第一時間沖出來為她熱敷按摩了,
但這次,他居然敢這么久不回來!
秦音掏出手機,狠狠地按動屏幕,將電話撥了出去。
阮銘澤你跑到......
質(zhì)問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秦音聽到了冰冷的播報聲。
好個阮銘澤,竟然還敢把電話關(guān)機,看來他是真的不想在這個家呆了!
秦音就這樣忍著劇痛,在沙發(fā)上輾轉(zhuǎn)難眠。
難熬的一夜終于過去,秦音一早給司機打了電話,讓其送自己去醫(yī)院。
司機扶著她坐上輪椅的時候,她貌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最近看見阮銘澤了嗎
沒有,最后一次見到阮先生,是送他去珠寶行,他那天的狀態(tài)很差,再后面就沒見過了。
秦音斜睨了一眼司機,不滿他幫著阮銘澤說話。
她冷哼一聲:他可沒你想象的那么好,我腿都疼成這樣了,他還不出現(xiàn),等著看吧,他心機重著呢。
司機沒敢再答話,推著輪椅走出別墅,迎面撞上了快遞員。
秦女士你好,這是阮先生寄給你的快遞,請簽收。
秦音冷笑一聲。
看來阮銘澤是知道錯了,先寄點東西來討好自己,為回來做準備。
她接過快遞,隨意打開,卻見到紅色證件上幾個鮮明的大字。
離婚證。
內(nèi)頁清清楚楚地寫著她和阮銘澤的名字。
他們,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