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徐婉白接過看了眼,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顧長凜看到徐婉白驚訝的樣子,眸中的笑意更甚,希望你別怪我自作主張,把你的畫拿去評選。
徐婉白激動地半晌才說出話,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
這可是威斯納藝術畫展,美術人都夢想進入的頂級殿堂!顧師兄,這次還得多虧你舉薦,不然我連進去的門檻都達不到。
顧長凜是秉承家學,剛會拿筆就開始學畫畫。
又素有天賦,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業(yè)內年輕一代佼佼者。
像那樣的藝術殿堂,可不是誰寄過去都會看的。
要么本身就已經小有名氣,要么就是請國際畫家協會成員寫舉薦信。
顧長凜,上次把《新生》拿回家裝裱的時候,我就覺得如果只是因為門檻就埋沒,那就太可惜了。
我今天還特意問了下人,評委對你的畫評價很高。
不管是出于自己私心還是出于對徐婉白才華的欣賞,顧長凜都想把徐婉白往前推。
一個人只有扎下根了,才不會輕易挪動地方。
從徐婉白大一開始,顧長凜就整天從老師嘴里聽到她的名字。
但因為他外出采風,兩人見面的時候,徐婉白已經大二。
那時候,他才第一次知道到什么叫心動。
以前不管是父母還是老師,都說他的畫全是技巧,感情生硬。
中上水平的畫家可以被唬過,可若是拿到業(yè)內泰斗面前,對方只消一眼就看破。
直到認識徐婉白之后,他們都說他的畫里有了很多情感,雖然朦朧,但總算是找到了進門的縫隙。
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徐婉白一心都在凌天身上,根本看不到任何人。
當時的凌天確實讓人挑不出半分不好來。
一直到他們成婚,顧長凜才徹底死心出國。
便將這份沒說出口的心意藏在心底,默默祝福她。
徐婉白可不知道顧長凜的這些小心思,現在的她一心搞事業(yè)。
還在國內的時候,徐婉白的心思多在家里,只是偶爾有靈感才動筆。
在國外沒了家庭負累,又泡在這樣濃郁的工作氛圍里,她靈感爆棚。
國外的人已經開啟新生活,國內的人還在執(zhí)著于回不去的過往。
凌天讓人根據報信人提供的徐婉白地理位置,在地圖上做標志。
今天剛到家,就看到下屬在A國C洲的一個小鎮(zhèn)畫了小紅點。
那個小鎮(zhèn)附近不遠處的兩個小鎮(zhèn)也都標注過,凌天上前細看。
發(fā)現三個地方中間圍著一所美術大學,心頭一震。
這幾個月來,他已經經歷過無數這樣的時刻。
但每次的證實都是失望而歸。
可這次不一樣,他有種強烈的預感。
伸出手指,堅定地指向目的地,我要去這,立刻給我買最快一班出發(fā)的飛機!
臨出門前,凌天把凌老夫人哄出門,讓手下把吳苗苗強行壓到醫(yī)院做手術。
不然徐婉白回來發(fā)現吳苗苗懷有身孕,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凌天不能給自己留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