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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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猶豫,趙安順接著道:
張姨,我們對您夠好的了,這房子,我們按照市場價值,算您兩百萬,如何
只要您簽下這個字,籌碼立刻放到您桌子上。
趙安順話音剛落,就立刻有人拿來了合同。
準備周全,不是臨時起意。
那房子是我努力工作了大半輩子攢出來的,送給思思和周丞的禮物。
他們馬上要有孩子了,一直租房子也不是個事情。
雖然房子有一百多平,但地理位置并不好,我不知道趙安順為什么對這個房子念念不忘。
媽!您千萬不能簽這個字!要是簽下去一切都完了啊媽??!
周丞的喊叫聲太過刺耳。
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要是連房子都沒了,我們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閉嘴!別她媽影響我!
我反手給了周丞一個巴掌,然后毫不猶豫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甚至當(dāng)場咬破手指,摁下了一個血手印。
趙安順拿到合同后左右看了看,格外滿意的收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揮了揮手,立刻有人給我拿了二百五的籌碼上來。
來來來!錢的事情解決了,咱們繼續(xù)玩!
張姨,您可別怪我先小人,后君子啊!
我沒空理會趙安順,直接反手又丟了價值五萬塊錢的籌碼上去。
到現(xiàn)在,桌上的籌碼價值已經(jīng)上了二十萬。
禿子是在場唯一一個看過牌面的,按照規(guī)矩,他得跟十萬。
一直神情自信的禿子現(xiàn)在眼神也變得飄忽不定起來。
他咬著牙齒,死死盯著我手中的牌。
愣著干什么,跟,還是不跟。
我死死盯著禿子的眼睛,做出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在場聽到動靜圍上來的人群都議論紛紛。
天,這可是十萬啊!
要我我可不跟,不管牌多好,這也有危險性啊。
都到這個地步了,怎么可能不跟,叫我說,就跟到她死為止!
你們說得輕巧,這可是稍不注意就會輸個傾家蕩產(chǎn)。
跟,或者不跟,他們眾說紛紜。
可我知道,禿子一定會跟。
他現(xiàn)在做出這個樣子,無非就是在演戲,讓我以為他的牌面沒有那么大。
這本就是他和趙安順給我下的局。
怎么可能有輸?shù)娘L(fēng)險。
果然,禿子在短暫思考后,立刻將籌碼丟了出來。
我跟!
我今天就陪張姨玩?zhèn)€盡興!
爽快!那我也跟!
張姨,又輪到你了。
我的手指輕輕從牌面上摸過。
趙安順下注的時候,神情一直很平靜。
來的路上周丞和我說,那禿子是趙安順工作后認識的朋友,他并不熟悉。
至于趙安順的工作,他們沒人知道。
只知道趙安順每次回老家的時候,都會帶上好幾十萬的現(xiàn)金,開著豪車,身價不菲的樣子。
到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可以篤定,趙安順所謂的工作,就是跟在禿子身邊,靠著dubo的方式抽干那些人的養(yǎng)分,來犒勞自己。
dubo最易上頭,而仙人跳,足以讓一個人傾家蕩產(chǎn)。
我數(shù)了數(shù)面前的籌碼,這一次丟出去了整整八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