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太驚悚了。
溫老夫人竟然愿意讓自己的寶貝孫女兒嫁給一個私生子?
所有人目瞪口呆,看著南宮盛景滿面春風(fēng)的模樣,又覺得太過神魔化了,這哪里是壽宴,這分明是另外一種‘視覺盛宴’??!
溫莛顯然事先也沒有得過暗示,只是想起先前祖母病重時沒頭沒腦問過她的一句話,咬了咬牙,靜靜等著。
魏延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冷光。
“我孫女莛兒,年方二十,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華,”溫老夫人眉目稍緩,“為免我百年之后無人可托付,現(xiàn)在不得不多為她著想……”
南宮盛景在一旁聽得有些著急。
溫老夫人平時雷厲風(fēng)行的一個人,果然在兒孫大事上面也難免會變得磨蹭么?
“你猜,聯(lián)姻對象是哪一個?”魏瑾瑜優(yōu)哉游哉地問司徒遙。
司徒遙有些疲倦地瞥了他一眼,“不知道?!?/p>
她現(xiàn)在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想知道。
“你不關(guān)心么?”魏瑾瑜微頓了頓,而后淡笑,“我猜,絕不會是南宮父親身后跟著的那狼崽子?!?/p>
狼崽子?
他說司燁嗎?
司徒遙很少見司燁如此正式的打扮,按照常理猜想,肯定都是猜聯(lián)姻的另一半就是他了,不知道魏瑾瑜從哪兒來的理由篤定不是他,只是司徒遙現(xiàn)在也無暇顧及那么多。
所有人都翹首以盼,然后,聽見溫老夫人口中吐出‘南宮墨’三個字來。
諸君皆變了顏色,只有魏瑾瑜輕搖折扇,泰然自若。
南宮盛景反應(yīng)最激動,“溫老夫人,這跟咱們開始說好的不一樣?。 ?/p>
溫老夫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南宮盛景,我想你是沒有聽明白,我說的是南宮家與溫家的婚事,從頭到尾,都沒有提你旁邊那個私生子一句?!?/p>
私生子司燁站在一旁,冷眼嘲諷地漠視著這一切,桃花眸彎起一隅,也不知道在諷刺誰。
他對于溫老夫人說的話沒有任何意外,南宮盛景硬要拉他來參加壽宴,說是溫老夫人突然松了口,愿意把溫莛許配給他,他就覺得不太現(xiàn)實(shí),之所以答應(yīng)過來不過是來看個熱鬧。
果然不虛此行。
只是,看熱鬧是看熱鬧,不代表他能忍受別人的言語侮辱。
司燁淡淡開口,“溫老夫人,照您說來,我倒不算是南宮家的人了?”
“擁有南宮家的血脈,也不代表你就是南宮家的人?!睖乩戏蛉死溲韵鄬?,在她眼里,司燁始終都是個登不得臺面的私生子。
她誆了南宮盛景,在這么多人面前豁出這張老臉來了一招釜底抽薪,為的不過是溫莛的終身大事,現(xiàn)在,他南宮盛景答應(yīng)便萬事大吉,不答應(yīng),她也要逼他答應(yīng)!
她說這句話不過是針對司燁,可是落在旁人耳中,倒化為了根根細(xì)針,戳入肺腑。
魏瑾瑜唇角的笑容淡了一些,心道果然。
他偏頭看了臉上表情逐漸消失的司徒遙一眼,輕輕嘆了一口氣。
擁有相同的血脈,也不代表是一家人嗎?
瞧,真正的問題還沒等擺在臺面上呢,溫老夫人卻已經(jīng)把答案給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