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燕回躺在床上,神色平靜的凝著她。突然,他嘴角溢出血。顏璇璣剛要抬手幫他擦掉,就聽柳舒貞急道:“你到底行不行!你趕緊把針拔掉!還是等下胡軍醫(yī)來了再......”“你閉嘴!”顏璇璣真忍不住了。她轉身面對柳舒貞,整個人散發(fā)著凌厲的氣場:“你在教我做事?先不說我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就說他是我相公,你管我怎么對他!你就算真有本事擠進來,也只是個妾!”柳舒貞臉色全白,嘴唇不停抖動,那樣子真是被欺負狠了,我見猶憐的。可這還沒完。顏璇璣冷笑著:“就算不是妾,最多也就是個側妃罷了。就算你做了側妃,這府里的側妃也不止你一個,你得意在哪兒?我是王妃,永遠壓你一頭,在我面前,你只有低頭回話的份!”他們古代不是最講規(guī)矩,這就是規(guī)矩!“我說的這些,還是建立在你進來王府,成了側妃的基礎上?,F(xiàn)在,你什么都不是,充其量是個客人。我隨時能趕你走,懂?”顏璇璣話落,屋里寂靜無聲。不僅柳舒貞傻了,宗穆都傻了,他本就是負責保護柳舒貞的,可此時卻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因為顏璇璣說的話,句句屬實。顏璇璣其實也就是脾氣上來,圖一個嘴上痛快。要不是柳舒貞太煩人,自己也沒打算這么不管不顧打她的臉。只不過讓顏璇璣驚訝的是,龍燕回竟然沒氣急起來護著柳舒貞。“王爺!王爺怎么樣了!”這時,宗慶帶著胡軍醫(yī)趕來。柳舒貞死咬著唇,眼淚已經溢滿眼眶。但她不想在顏璇璣面前哭,而且她也要讓龍燕回知道,她只是關心他,所以連顏璇璣的羞辱都可以忍下,她要龍燕回憐惜自己。“胡軍醫(yī),請您為燕,為王爺看看吧?!眴眩皇茄嗷匮嗷氐慕械每捎H熱了,怎么又叫王爺了。顏璇璣是真看不慣柳舒貞這綠茶樣?!靶☆?,咳,不是,王妃。這針是您施的?”顏璇璣抱著胳膊站在一邊,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誰知道胡軍醫(yī)聽了,居然連上前查看的意思都沒有?!澳蔷蜎]事了,沒事了?!绷尕戵@愕,死咬著牙:“胡軍醫(yī),還是請您為王爺看一下吧?!薄巴蹂尼t(yī)術遠在老夫之上,有她為王爺治療,王爺絕不會有事。老夫不必再看。”胡軍醫(yī)說著,看向柳舒貞,“你不懂就不要多說了?!薄班邸?。顏璇璣沒忍住,笑出聲來。柳舒貞臉色已經不能用白或者黑或者青來形容了。她再也無法待下去,轉身就奔了出去。宗穆蹙眉,低聲讓弟弟宗慶跟上去看看。胡軍醫(yī)一臉懵,“老夫說錯什么了?”顏璇璣笑著拍他肩膀,“沒。”胡軍醫(yī)蹙眉:“王妃,您自重。”在胡軍醫(yī)看來,女兒家就該有女兒家的樣子,規(guī)行矩步那種。顏璇璣聳聳肩,知道胡軍醫(yī)老頑固老古董的性子,也不生氣他的話。一晃,所有人都下去了。房間里只剩下顏璇璣和龍燕回。顏璇璣走到桌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聽龍燕回說:“我沒碰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