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的臉色微微一沉,慍道,“蘇銘,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對你怎么樣?”“你隨意啊。”蘇銘聳了聳肩,“我最討厭別人拿把柄威脅我!”“咯咯......”唐雨好像聽到了最大的笑話一般,冷笑一聲,“蘇銘,這里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撒野?”蘇銘哂笑一聲,把腳從桌面上收起,正襟危坐,雙眼看著唐雨,頓時唐雨感覺面對的不再是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那嗄?,仿佛坐在她跟前的是一只兇狠的餓虎,威風(fēng)凜凜,蘇銘看著她,那目光鋒銳如刀,刺得她的皮膚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唐小姐,這可不是我要撒野吧?這可不是說事的態(tài)度啊?!碧朴暾Z塞,突然屋子后面?zhèn)鱽硪宦暱人月?,一個佝僂的身影出現(xiàn)門外,這是一個老嫗,臉如枯松皮一樣,拄著一根龍頭拐杖,她穿著寬大的袍服,掩蓋著暮氣沉沉的身軀,唯有一雙眼睛好像鷹隼一般銳利,格外的滲人?!澳棠?,你怎么來了?”唐雨趕緊上去攙扶。“我如果不來,你還不得跟蘇小哥鬧翻了?”老嫗翻了翻白眼,說道?!拔?.....”唐雨正要解釋,恨恨的說道,“奶奶,他欺負(fù)人!”蘇銘微瞇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這個老嫗,在老嫗的體內(nèi)有一股濃濃的死氣吞噬著她的生機(jī),雖然衣服很干凈,但是她的身上有著一股濃郁的泥土腥味以及特有的尸臭味,普通人或許無法發(fā)覺,但對于蘇銘來說簡直不要太簡單,她的身份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盜墓賊。唐太君鷹隼一樣的目光看了蘇銘一眼,枯松皮一樣的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很滲人,說道,“蘇小哥,剛才小雨有所冒犯,老身替她向蘇小哥道歉了。”蘇銘趕緊站起來,微微笑道,“不敢當(dāng),不知道老人家找我來,有何貴干?”對于老人家蘇銘還是很尊敬的,看她風(fēng)燭殘年的模樣,萬一被自己氣死了,索賠個幾百萬咋辦?雖然人家這種摸金校尉光顧的都是一些高大上的古墓,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蘇銘對他們這個職業(yè)就是有些抵觸?!翱瓤?.....”唐太君咳了兩聲,說道,“聽說小哥對治病有著極高的造詣,老身今日厚著臉皮請小哥前來,就是想請小哥看看老身這病還有沒有的治。”“奶奶......”唐雨撇了撇嘴,卻被唐太君的眼神制止,看到唐太君的眼神,唐雨心中一突,趕緊閉嘴。蘇銘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唐太君在唐雨的攙扶下慢慢的把手伸出來,她的身體很瘦削,把手伸出來的時候連蘇銘都嚇了一跳,她的手臂很細(xì),就只有一層薄薄的皮包裹著骨頭,青筋繃起,好像虬龍一樣布置在手臂上,看著極為滲人。蘇銘沒有任何的懼色,也沒有任何的嫌棄,冷靜無比的把三支手指搭在了唐太君的手腕上,隨著脈搏的跳動,蘇銘的眉頭微微皺起,神色也越來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