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素哭著，搖搖頭。程菀遞上紙巾，道：“媽媽去世前十幾天，我也沒見過她。蘇勇城說她生病了，在醫(yī)院住院治療?！薄拔易屗麕胰タ磱寢?，他說媽媽不讓我去，怕我看到她生病傷心。后來我偷聽蘇勇城打電話，知道了媽媽住院的醫(yī)院叫金華醫(yī)院?！薄拔揖屯低蹬艹鋈?，好不容易找到那家醫(yī)院，保安根本不讓我進去，我只好先回家。但是沒等我想到辦法進去，媽媽就去世了?！薄盎氐紸市后，我才知道，那家金華醫(yī)院已經(jīng)倒閉了，十幾年前，它是一家精神病院?！痹挼竭@里，兩人都十足肯定，當初程萱的死，必有隱情。而蘇勇城必然參與其中。只是他在其中扮演的是哪一個角色？程萱真正的死因又是什么？“小菀，你想怎么做？”楊素平復了一下心情，啞聲問她。“自然是調(diào)查清楚?！背梯业溃骸拔也粫屛覌寢屗赖貌幻鞑话?。”“我會幫你的。只是……”楊素抿了抿唇，很是難為情，“我不僅是萱萱的閨蜜，也是葉家的太太。這件事，我不能在明面現(xiàn)身，只能暗中幫助你?！彼淼氖侨~家，做事說話，需要為葉家考慮。程菀搖搖頭，道：“楊阿姨，我今天來找您，一是看望多年未見的長輩，二是向您求證當年關于我媽媽的一些事情。并不是想獲得您的助力?！薄拔易约?，可以查出當年的事情?！彼赯組織那么多年，又在灰三角混了兩年。只要有線索，她什么查不到？楊素卻以為她是在逞強，又紅了眼眶，“小菀，對不起。阿姨沒用……”“您不用道歉。”程菀道：“這件事本來就不是您的責任。您放心，如果我真的需要幫助，我一定和您說?！甭牭竭@話，楊素心里好受了一些，“那你有需要的時候，一定要告訴阿姨?！背梯尹c點頭。兩人又談論了一些當年的事情，對了一些細節(jié)，撥繭抽絲的尋到了更多的蛛絲馬跡。不過，這些都需要慢慢調(diào)查。等談論完，天色已經(jīng)黑了。楊素嘆道：“小菀，你記憶力可真好，那時候你才七歲，好多事情記得比我都清楚?！背梯倚π??！耙呀?jīng)很晚了，你留下來吃了晚飯再回去吧？”楊素看了一眼天色，語氣里是對蘇勇城的不滿，“蘇勇城也不給你留飯，真不知道這個父親怎么當?shù)摹！薄爸x謝楊阿姨?！背梯腋跅钏厣砗笙聵??？蛷d里，葉芊芊聽到下樓的腳步聲，抬頭看過去，“媽咪，你們怎么聊這么久？”“十多年沒見了，多聊了幾句?！睏钏嘏牧伺乃念^，轉頭對程菀道：“小菀，你愛吃什么跟阿姨說，讓阿姨去做?！薄拔也惶羰常裁炊汲?。”程菀道。離家出走后，她餓的時候什么都吃過，導致后來她對吃的一點都不挑——只要不是黑暗料理，能吃就行。聽她這么說，楊素一陣心疼，吩咐家里的阿姨多炒幾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