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住院部在哪里？”程菀啞著聲音問?！澳沁吳闆r特殊，沒有在醫(yī)院的院里，是在西邊的一棟樓?！卑揍t(yī)生在窗邊給她指了一個方向。程菀記下了地方，看著她道：“白醫(yī)生，你是聰明人，既然十幾年前已經(jīng)鑄成大錯，這一次你應(yīng)該明白如何選擇了?！薄拔颐靼?。”白醫(yī)生點頭：“我知道該怎么做?！彪x開了金華醫(yī)院，程菀的心情很復(fù)雜。一直懷疑的事情等到了證實，并沒有想象中的輕松。與此同時，厲之雋的辦公室。桌上還擺著給程菀買的零食和飲料，休息室內(nèi)還多了一個小冰箱，一看就知道是給誰準(zhǔn)備的。今天程菀沒有跟著來上班，辦公室又恢復(fù)了以前安靜的樣子，厲之雋竟然覺得有些不習(xí)慣。王勤拿著幾個文件夾過來，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又看看滿臉嚴肅的厲之雋，沒敢說話。難怪厲總一直繃著臉，原來是程小姐沒有一起來啊。簽完手上的幾份文件，厲之雋叫住王勤，問道：“王勤，你覺得程菀這個人怎么樣？”王勤先是愣了一下，隨后緊張的吞了吞口水，這不就是一個送命題嗎？他想了一下，干巴巴道：“我覺得程小姐很好，不比那些世家小姐差。”厲之雋聞言皺了皺眉：“只是這樣？”王勤沒有說話，夸多了怕厲總生氣。厲之雋覺得王勤的形容不合適，但一時又想不出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結(jié)果，只能作罷?？戳艘谎蹠r間，他拿出手機給程菀發(fā)消息，問她在哪?？粗媲敖咏赘叩膰鷫?，程菀面無表情的打字。【我在外面吃飯呢，厲先生這就想我了？】厲之雋最近也“活潑”了些，發(fā)送一串省略號過來?！炯热粎栂壬@么想我，那晚上一起吃飯吧！】收到厲之雋肯定的消息，程菀收起手機，抬腳走進了精神病住院部。這邊的住院部比她想象中的還要亂，進去之后就聽到了病人的哭喊和吼聲。大樓前的小院有一些用來鍛煉的活動設(shè)施，只不過有一部分已經(jīng)損壞，上面甚至還能看到一些劃痕或是顏料的痕跡。這邊還單獨配了一個安保亭，從窗戶可以看到里面放著不少用來控制病人的武器。只是那些保安這個時候不知道去哪忙了，亭子里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等到繼續(xù)往前走的時候，程菀就知道保安在忙什么了。一樓的大廳里傳來各種生意，男的女的都有，凄厲的哭聲，野獸一般的嘶吼，還有呆子的傻笑。幾個穿著病號服的病人正在攻擊他們的醫(yī)生和護士，有的手上拿著水杯，有的則是拿著塑料的玩具。更有甚至，還想搶奪保安手上的武器。知道他們情況特殊，保安們動起手來也不敢全力動手，只能盡量將人逼退，然后讓醫(yī)生去給他們打鎮(zhèn)定劑。但病人們就無所顧忌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否清醒，總之就是無差別的攻擊跟他們不一樣的人。病人們的暴亂讓保安和醫(yī)護人員忙得目不暇接，根本沒人注意程菀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