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四詫異的抬頭看了柳穗一眼。這張嘴就來的本事,厲害啊。柳穗沒講太多,畢竟一會(huì)還得再講一遍,現(xiàn)在不過是熱身,讓人知道有這么回事罷了。至于她到底是怎么知道事情真相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被更多的人知道就可以了。但是就算如此,為了看熱鬧,她們身后也依舊跟了一大群的百姓。等到了縣衙,都沒等靠近,看到這么多人烏泱泱的湊過來,守門的衙役趕緊拔腿就跑?!翱炜炜欤ズ翱h令大人,柳三娘又來啦!”上次柳穗帶著那些百姓壓著縣令低頭的事情,雖說縣令沒怎么計(jì)較,但是整個(gè)衙門誰不知道柳穗的威力?如果瞧見這一大群的人,頓時(shí)心理陰影都有了。等柳穗等人趕到縣衙的時(shí)候,縣令正戴著歪歪扭扭的官帽坐在高堂上。他瞧見柳穗,臉皮一陣抽搐,但是還是擠出了幾分笑來?!傲?,你又有何事?”按理說,柳穗此時(shí)見官,應(yīng)該跪下的。但是她名氣大,后面站著那么多的百姓,看上去像是來給她撐腰的。這縣令哪里敢提這話,就假裝忽略了這個(gè)事情。待眼睛瞧見被丟在大堂上的王智和梅花,頓時(shí)臉色漆黑?!傲?,朗朗乾坤,你竟然肆意毆打旁人?你真當(dāng)自己有幾分名聲就可以肆意妄為?”不等柳穗開口,縣令就一拍驚堂木,想要將柳穗給弄下去:“來人!快將這無法無天的柳三娘給我押下去!”但是旁邊的衙役還沒有動(dòng)靜,柳穗身后忽然走出一個(gè)人來。正是程四。他從腰間掏出一塊玉牌,高舉手中,喝道:“我看誰敢動(dòng)!”眾人一怔,縣令更是伸長了脖子望過去。玉牌上刻著一個(gè)陳字,下面印著四方印璽??h令一哆嗦,頭上的烏紗帽差點(diǎn)掉下來。他好懸扶正,而后快步跑下來,撩開官袍就跪了下來:“下官參見陳將軍!”柳穗:“……??”陳將軍?程將軍?她好奇的探過頭,也想去看看那塊玉牌上的是哪個(gè)陳字。程四已經(jīng)先她一步,將玉牌收了起來。他居高臨下看著五體投地的縣令,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拔曳蠲鼇泶宿k事,沒曾想倒是瞧了一出好戲?!笨h令胖胖的身體已經(jīng)抖了起來,抬起頭,一臉諂笑:“大人,我不知道柳三娘跟你認(rèn)識(shí)……這樣,咱們先去后宅,我讓人備上好酒好菜,咱們慢慢談!”柳穗眉目生寒:“可是這件事,我想在堂前,在眾目睽睽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