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的尺寸,很顯然是根據(jù)她現(xiàn)在的身形定制的。
即便挺著八個月大的身孕,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影響。
而且,挺著孕肚的她,又穿著這樣一身婚紗,反而還透著一股不一樣的感覺。
隨后,又有化妝師給紀繁星化了一個精致的新娘妝。
若說上一次做這樣的打扮,只是為了拍攝一組婚紗照。
那么這一次,她是為了成為他的新娘。
看著鏡子中妝容一點點變得精致的自己,屬于她跟周淮深的那些回憶,又不自覺地跳上了她的腦海。
是啊。
不知不覺,距離他們相遇的那一天,都已經(jīng)過去十二年了。
但事實證明,這份等待是值得的啊。
因為,她終于穿上了這圣潔的白紗,成為了他的新娘。
一個小時后,紀繁星坐上了前往醫(yī)館的車輛。
與此同時,醫(yī)館這邊。
周淮深顯然比平時都要緊張。
“快幫我看一下,我這個領帶是不是有點歪了?”
“還有這個袖口,是不是有點皺了?”
“黑眼圈,對,你看我這個黑眼圈,是不是有點明顯?”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周淮深卻是一下子丟出了好幾個問題。
一旁的葉驚昀都有些失笑了:“去談個幾十億的項目,都沒見你這么緊張。不就是當個新郎嗎?怎么就讓你這么不冷靜了?”
周淮深對著鏡子,又將自己反復審視了好幾遍,在長吐出一口氣之后,這才說道:“這能一樣嗎?項目丟了,還能再談。這婚禮,只有這么一次,我肯定得將一切都做到最好。”
“哎,清衡呢?他還沒到?”周淮深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便這般問道。
被周淮深這么一說,葉驚昀這才恍然大悟一般的掏出了手機:“對啊,他一個小時前就在說,自己已經(jīng)快到了,這怎么還沒看到人?”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已經(jīng)給盛清衡打去了電話。
“喂?人呢?”
“額......可能還得一會兒?!笔⑶搴饨o出回答的時候,語氣分明有些別扭。
葉驚昀忍不住問道:“婚禮可快開始了啊,你抓點緊!”
“嗯,那先這樣。”盛清衡匆匆的說完這句話之后,就掛了電話。
將手機放入口袋之后,盛清衡不由得往身后的洗手間看了一眼,喊道:“你好了沒?”
他這本來是打算一個人回來參加婚禮的。
但這個云湘,就像是貼在了他的身上一樣,悄摸摸地就給自己訂了一張機票。
他是直到上了飛機才發(fā)現(xiàn)了她的身影。
這既然遇到了,他自然不可能丟下她一個人。
但他哪能想得到,這車子開到半途,她竟然告訴他,她好像來大姨媽了。
所以,他們只好找了一個服務區(qū)停下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正是洗手間內的云湘給他打來的。
“怎么了?我的云大小姐?!笔⑶搴獾拿佳壑g,帶著些許無奈。
他覺得這個云湘,就跟他的克星一樣。
自打她來到他身邊的這一個多月,該怎么形容呢?
雞飛狗跳?
麻煩橫生?
與其說是招進了一個實習生,倒不如說是給自己招了個祖宗。
“確實是......來了?!彪娫捘穷^傳來了云湘略為窘迫的聲音。
盛清衡的心下不由得生出了些許不好的預感,他只能試探性地問道:“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