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重生后我倆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和諧地同床而眠。
奇怪的是,這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穩(wěn)。
我起來時,霍斯年還在睡,同床而眠讓我覺得有些不自在,這才早早地來到客廳吃早餐。
誰知道碰到秦露在這等著,就為了看我一夜無眠憔悴的樣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這算盤珠子是摔落了一地。
霍斯年隨口吃了些,便起身:“別吃了,快些跟上?!?/p>
他往餐廳外走去,我嗲著嗓子道:“好,我馬上來?!?/p>
我站起身,經(jīng)過秦露身邊,輕輕捏了捏小寶的臉,逗著她玩。
“大嫂,與其這么貼心地幫別人撬墻角,倒不如管管自家父親欠下的債吧。不然您就是把大房留下的器件賣光了,也填不上那個窟窿啊?!?/p>
秦露家境本也算中產(chǎn),但他爸投資失敗之后迷上dubo,等著可以一夜翻身。
只可惜越陷越深,欠的高利貸和賭資更是像個大雪球,怎么也還不清。
若不是秦露拿霍家的錢物替他擔(dān)著,恐怕他父親早就被追債的人活活打死。
只是這件事情她藏的緊,霍家人以為是貼補(bǔ)家用,也只是睜只眼閉只眼。
若不是上一世我在典當(dāng)行外無意間瞧見她在變賣珠寶,也不會知道這些事了。
秦露手中的碗,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臉色煞白。
“你...你怎么會知道?”
我將雙手按在秦露的肩膀上,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我敬你是大嫂,奉勸你照顧好小寶,別的事情不要多加干涉。”
秦露方才囂張的聲音此刻也變得細(xì)軟:“你,你別告訴老太太好嗎?”
我微笑著逗著小寶:“大房的事情,我身為二房的媳婦也沒什么資格多管,只要嫂嫂安分守己,我自然能克制?!?/p>
不是我要放秦露一馬,而是我得先留著她這個賭徒父親。
日后有的他作死自己,連帶拉著秦露下深淵的日子,我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就讓老太太處理了他們。
那不是便宜了他們嗎?
秦露雖然在不住地道謝,但言語中盡是不甘心。
今日說這些,也不過是小小的警告她一番,讓她不要再以與我作對為樂。
跟小寶說再見后,我便隨著霍斯年一同離開老宅。
院子里,霍斯年的車子已經(jīng)發(fā)動,看樣子是在等我。
我抬腿跨進(jìn)車子的后排,順手掏出震動的手機(jī),看到上面有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
“霍太太,真是不好意思不能繼續(xù)照顧你了。我受傷了,正在你昨天所在的病房養(yǎng)傷呢?!?/p>
看這語氣,我就知道是阮倩雯,她這是在跟我炫耀她在睡我睡過的病床?
我不禁冷笑,別人用過的她還真是一點(diǎn)不嫌棄。
一旁的霍斯年見我神游海外,不悅道:“誰給你發(fā)信息了?”
說著便一把奪去我的手機(jī),看完信息后他的臉色有了微妙的變化。
將手機(jī)丟回我懷中。
我揶揄道:“霍總,今天讓人家睡我睡過的病床,明天是不是就要安排她睡咱倆的婚床了?”
駕駛室的小陳正襟危坐,嚇得不敢回頭。
霍斯年側(cè)頭:“你現(xiàn)在越來越會說了,還挺有意思。”
“我不說了,我走了。”本來也沒打算跟他一塊出門,我便拉開車門想下車。
他越過我,按住我開門的手,身子半邊壓在我身上。
“下車,鎖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