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爺子從傭人手里拿了干毛巾擦著濕漉漉的手,威嚴(yán)冷峻的眼神掃向她們姑嫂兩人:“怎么,說過的話都忘記了?”偌大的客廳里,流動的空氣仿佛被厲老爺子的低氣壓凍住。厲臻臻眼疾手快的走過去扶著厲老爺子的手,笑呵呵道:“其實(shí)也不是什么大事,秦嫂說阿慎夫妻兩個昨晚都沒有回去,好像是去參加什么節(jié)目了,打電話來問問要不要關(guān)注一下他們的行程?!彼贿叿鲋鴧柪蠣斪油鶈稳松嘲l(fā)走去,一邊沖著郭弼嫻眨眼睛。她這嫂嫂該不會真想將事情真相告訴老爺子吧?“是、是呀,爸,您別多想,頭回聽到他們夫妻兩個一起去錄制節(jié)目,我想著該不會要吃苦了吧?”郭弼嫻不自然的圓謊。厲老爺子坐下沙發(fā),冷哼一聲,她們姑嫂說的一個字她都不相信。前兩天要不是他強(qiáng)行要求厲慎回厲公館,他恐怕都不知道厲公館在哪里!厲臻臻和郭弼嫻兩人見老爺子一言不發(fā),內(nèi)心忐忑不已?!岸b忊??!弊鶛C(jī)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厲臻臻擔(dān)心是秦嫂打來的,著急往電話那頭走去,神情不自然道:“我來......”“我來接。”厲老爺子威武渾厚的聲音驟然響起。他拄著拐杖起身走到電話旁邊坐下來,接起電話并沒有第一時間開口。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郭弼嫻姑嫂兩人只覺得老爺子的臉色越來越黑,周身散發(fā)的冷氣比冷庫還要冷?!班??!眳柪蠣斪討?yīng)道,將電話掛斷。郭弼嫻和厲臻臻互相對視了一眼,郭弼嫻先開口:“爸......是誰打來的電話?”“你們以為是什么電話?”厲老爺子面色極差,橫眉怒目冷哼:“你們以為將消息瞞得滴水不漏,我這老頭子就不知道了?”厲臻臻縮了縮脖子,雖然害怕,但還是嘴硬道:“爸,是阮沉瑾那死丫頭自己惹的禍,憑什么讓我們給她擦屁股?。俊薄胺潘?!”厲老爺子緩緩站起來,鷹揚(yáng)虎視冷笑道:“就現(xiàn)在自媒體發(fā)展迅速的情況下,你們覺得能逃得過?不想著將事情處理好,就想著滿意,你們以為大眾是瞎的?”厲臻臻抿了抿唇,不敢再反抗?!鞍郑虑橐矝]你說的那么嚴(yán)重吧?再說阿慎不是陪在沉瑾身邊嗎?他就算在不喜歡她,為了厲家的臉面,也會將事情調(diào)查清楚。”郭弼嫻當(dāng)和事佬,笑呵呵的走到老爺子身邊,想攙扶著他。結(jié)果老爺子躲開了她的手,強(qiáng)大威嚴(yán)的低氣壓襲來:“你們最好祈禱事情沒事?!崩蠣斪营?dú)自一人往樓上走去,剛才警察在電話里說阮沉瑾涉嫌sharen,現(xiàn)在因?yàn)楦邿杳圆恍眩M饩歪t(yī)中。具體事情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警局提前打電話來是想讓老爺子有個心理準(zhǔn)備。軍區(qū)附屬醫(yī)院。配合著警察將兇殺現(xiàn)場給取證后,宮連赫得知阮沉瑾高燒不斷,第一時間趕來看她。病房里的空調(diào)開的很低,阮沉瑾的體溫卻居高不下,她漂亮的遠(yuǎn)山眉緊緊地皺著,兩頰泛著粉紅,漂亮的紅唇因?yàn)楦珊砸呀?jīng)起皮了。宮連赫走到床邊上坐下,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很燙的體溫讓他下意識縮回手。昏睡中的阮沉瑾卻忽然抓住他的手,呢喃道:“別、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