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少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困的趴在桌子上睡著,長長的睫羽輕顫,眉頭還微微皺起,樣子讓人看了就心生憐惜。“怎么睡覺的時候還想這么多事?”柏天衡看著已經(jīng)熟睡的夏阮阮輕輕的點了點她白皙的臉頰,少女眉頭又皺了一下,喉嚨嚶嚀一聲,但卻沒有睜開眼。睡著了還這么沒有防備心?難怪會被這么多人惦記。柏天衡解下自己的外套改在夏阮阮的身上,自己靜靜地看著夏阮阮從兜里掏出手機拍下了這個還在沉睡中的少女。如果沒有這次可以關(guān)在這里機會,他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和夏阮阮有點接觸的時機?雖然這個地方又狹小又密閉,卻也給他一個可以和夏阮阮面對面一起坐下說兩句話的機會。夏阮阮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對誰都十分客氣,但事實上心中對于家庭觀念看重,即便是對于再好的異性也不會真的非常親密。在還是協(xié)議婚姻的時候尚且如此,更何況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為賀淵生兒育女。不知道到底是誰故意把夏阮阮關(guān)在這種地方,但現(xiàn)在看來可要好好感謝那個人,這次是他賺到了?!皢琛毕娜钊畈]有睡很久,又猛地爬起來,“我們在這里多久了?”“沒有很久。”柏天衡輕輕的撫一下夏阮阮的臉頰,被她猛地一下躲開,原本還有些朦朧的眼一下子清醒過來帶著一些警惕。這是干什么?夏阮阮不敢往下細想,但這個動作顯然有點過于親密了?!澳愕哪樕隙柬殉黾t印了?!卑靥旌馐栈厥钟行┦?,但仍然說:“還沾上了漆,這里的設(shè)施太老舊,桌子上的漆都掉了?!薄芭丁悄愀嬖V我就好了。”夏阮阮暴力的擦了兩下自己的臉頰。他的聲音仍然保持溫柔,“就是看你還沒睡醒,你以為呢?”“沒有,就是突然被嚇到了,我有點不習(xí)慣別人突然靠我這么近?!毕娜钊钚睦锼闶撬闪艘豢跉?,但還是和柏天衡保持了同樣的距離,原本披在身上的衣服也一下子掉落在地上。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柏天衡衣著單薄,似乎在自己睡著的時候?qū)Ψ椒堑珱]有把她怎么樣,還怕她著涼給她披了一件衣服,原本的那點防備又變成了自責(zé)?!皩Σ黄穑俏摇薄皼]什么需要道歉的,我也理解。”柏天衡輕描淡寫的把這句話揭過去,似乎完全沒有因為夏阮阮無理的行為而生氣。原本還準備再表達自己的歉意,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兩個人的有些僵持的氣氛?!坝腥藖砹耍 毕娜钊钯康匾幌抡酒饋頉_向門邊瘋狂敲門,“有沒有人啊,這里有人被鎖起來了!”果然腳步聲越來越近,一串鑰匙入鎖的聲音傳入耳中,夏阮阮感覺自己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咔噠——下一秒,門已經(jīng)開了。這種感覺像是免除了牢獄之災(zāi)一樣讓夏阮阮松了一口氣,開門以后看到來人的臉,她又愣了愣。“賀淵?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