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志,你怎么還沒去?”
“媽,我這就去?!?/p>
江弘志走到門口,拿上深綠色的包,抬腳往外走。
晚上,李建軍跟著江弘志來了。
“那個蘇同志是咋說的?”李建軍忐忑地問。
當(dāng)時激情還沒褪去,他放話要娶蘇敏敏為妻,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女人沒羞沒臊的,隨便拉個男人就搞破鞋,要是娶她當(dāng)了媳婦,那還了得?
李建軍后悔了,想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她已經(jīng)回家了,你有什么事?”蘇惠云走下樓梯。
“嗨,沒什么事,同志,我看你也是個明事理的,你來評評理,是她非得勾引我,還把我拽到她屋里去,這事能賴我嗎?”
蘇惠云懶得管他們這破事:“我跟蘇家人斷絕關(guān)系了,你這話跟我說沒用。”
江弘志一怔,眼中閃過詫異。
“那也就是說,這事就這樣了?”李建軍心中狂喜。
行啊,他白爽了一晚,現(xiàn)在那姑娘灰溜溜的走了,也不用他來負(fù)責(zé)。
“如果她不死心,應(yīng)該還會過來找你。”蘇惠云故意說道。
這話像是給李建軍潑了盆涼水。
但男人也沒在乎,眼下沒了麻煩,他拍拍屁股走人。
江弘志身形挺拔,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蘇惠云。
蘇惠云直視他的目光:“你怎么了?”
“蘇同志,撒謊可不是個好習(xí)慣?!苯胫疽蛔忠活D。
蘇惠云聳聳肩膀:“我沒撒謊,蘇家人跟我沒關(guān)系,我也不會多管閑事,但我們之間是不是有誤會?”
她往前邁了一步,神情執(zhí)拗。
在火車上相遇,兩人都很友善,為什么來到江家,江弘志就變成了這副死魚臉?
想到她在蘇家那沒皮沒臊的話,江弘志實(shí)在說不出口,只是冷著臉回房間。
蘇惠云覺得莫名其妙,也沒多問。
反正她要和江家退婚,江弘志對她的態(tài)度如何也不重要了。
第二天上午。
徐萍和徐母過來接蘇惠云。
還是那輛熟悉的綠色吉普車。
徐萍高興地朝蘇惠云招手:“惠云姐姐,我們來啦!”
見她笑得像個明明的小太陽,蘇惠云也不禁展露笑顏:“今天麻煩你們了?!?/p>
“不麻煩,我們跟夜校那邊溝通好了,今晚你過去,剛好有你的床位和書桌!”徐母說道。
聽見動靜,江母從屋里走出來。
“徐姐,好久不見?!苯感Φ?。
徐母拉住她的手:“你呀,真是好福氣,這兒媳婦有勇有謀,可不比你家弘志差!”
江母笑得牽強(qiáng):“是嗎?我看這孩子也不錯?!?/p>
“行,下次咱們再聊,這回我得先把蘇同志送到學(xué)校去?!?/p>
蘇惠云坐進(jìn)車?yán)?,禮貌地對著江母揮手道別。
江母象征性地囑咐幾句,目送吉普車離開。
左拐右拐,終于來到夜校。
蘇惠云神情略微緊張,攥了攥手,抬腳邁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