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霍淼面無表情的臉龐,葉綠荷的心緊縮成一團?!翱墒钱?dāng)時你忘了葉滿溪為什么入獄嗎?她為了錢財才搞得自己鋃鐺入獄,她這樣的人怎么能教育好孩子?還有當(dāng)年發(fā)生所有的事情的時候你都在場,也是你跟警察舉報了葉滿溪的。”“葉綠荷,半夏到底為什么哭成這樣你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我一直以為你對待半夏真的已經(jīng)視若己出了,但是我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是那樣。你最好跟我解釋清楚為什么半夏看到葉滿溪就會嚇成那樣,不然的話,我真的會考慮你是否還有沒有資格繼續(xù)撫養(yǎng)半夏!”霍淼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他要把半夏從自己身邊奪走嗎?不不,不,半夏對她來說不重要,但是他不讓自己撫養(yǎng)半夏的意思就是,他是想把半夏還給葉滿溪,還是他要把她葉綠荷踢出霍家?霍淼說出這句話之后就走出了房間,葉綠荷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椅子里,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樓下的花園傳來動靜,她走到窗邊撩開窗簾往外看。葉滿溪正在花園里的一棵大樹下,而霍淼緩緩地走到她的身邊,兩人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不過看上去非常的和諧。雖然從葉綠荷的角度看不清后面臉上的表情,但是葉綠荷能夠感覺到霍淼的溫柔。他對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這樣過,她在霍淼身上用盡了心思。長達兩年的陪伴,又幫他撫養(yǎng)他和葉滿溪的孩子。他盡心盡力,結(jié)果呢,等到葉滿溪一出獄,一切又不一樣了。她好不容易得到霍淼一點點的溫存,但是就像是水中月,鏡中花,她伸出手輕輕一碰,一切就消失了。不行,她不能這樣。他在霍淼身上浪費了那么多的時間,從她情竇初開的時候遇到霍淼就被他深深地迷住了,但是他那時心里只有他的青梅竹馬,葉滿溪那個小啞巴。她費了那么大的力氣,裝了那么久的啞巴,搶來了葉滿溪的玉佩,才讓霍淼以為她就是當(dāng)年的小啞巴。一切都是天衣無縫,但是為什么霍淼就是對她永遠這么冷淡?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及時還擊才能保住如今她霍太太的地位。她有今天來之不易,而且是再也不能回頭了。她走到熟睡的半夏身邊,看著半夏熟睡的睡顏?,F(xiàn)在她手里唯一的籌碼只剩下半夏了,只有半夏才能夠讓她繼續(xù)留在霍淼身邊。樓下花園得葉滿溪已經(jīng)聽不見樓上傳來的半夏的哭聲了,她抬頭向窗口看了看,霍淼說:“半夏已經(jīng)睡著了?!薄皩Σ黄稹!比~滿溪低聲說?!八阅阌X得半夏剛才那樣是跟你有關(guān)系?”“肯定有關(guān)系,但她為什么會那樣這個就要深究了,但那肯定是因為我的臉。”葉滿溪伸出手,將手掌貼在自己的臉上,仰起頭問霍淼:“霍先生,難道我的臉這么可怕嗎?讓半夏看見我就哭成那樣?”如果葉滿溪的臉是可怕的話,那世界上就沒有漂亮的臉蛋了??粗~滿溪那張在陽光下皮膚都透亮的臉,怎么都沒辦法把她往巫婆的身上聯(lián)想。那也就只有一個可能,有人給半夏洗了腦,告訴她葉滿溪就是巫婆。那個人是誰呢?不用說明白,大家都心知肚明。聽到霍淼說半夏睡著了,她才放心下來?!澳腔粝壬揖拖茸吡?。”葉滿溪又仰頭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樓上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