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晉東坐下后看陸少卿沒動也沒罵,輕輕的笑了笑。陸少卿側(cè)目:“我聰明。”嚴(yán)晉東嘖了一聲:“我是說真的。”陸少卿想說,我被關(guān)了四年,每天行走的就那些科室,接受各種治療,打打不完的針,身邊圍繞的全是醫(yī)生和護(hù)士。一堆人看著他一個,費盡心思想把他治好,每天三遍問診,對標(biāo)國際量表,翻來覆去的就是那一套,任誰整天被問整天被問,被問了整整一千多個日夜,都會麻木的得出結(jié)論。怎么說是健康,怎么說是輕度,怎么說是中度,除了儀器能檢查出來的重度無處遁行,其余的,陸少卿都能裝出來。陸少卿:“天賦異稟。”嚴(yán)晉東眼眶濕潤了:“是在醫(yī)院里被關(guān)出了經(jīng)驗吧?!标懮偾渥彀腿鋭恿藭瑖K了一聲:“你有病吧?!眹?yán)晉東:“對不起?!标懮偾洌骸皾L?!眹?yán)晉東:“哥。”陸少卿沒說話。嚴(yán)晉東試探性的朝著陸少卿的肩膀靠了靠。挨上了,卻不過一秒,被陸少卿皺眉踹了一腳:“你惡不惡心?!眹?yán)晉東:“我只有你了。”陸少卿側(cè)目看了他一會沒說話。嚴(yán)晉東眼眶濕潤:“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行嗎?”陸少卿沉默了很久,開口:“以后別再沾違法的東西,從前那些亂七八糟的朋友不要再往來,你不是做生意的那塊料,別做了,把你手里的大頭交到陸家金融證券里,分紅會保你后半生奢華無憂?!眹?yán)晉東坐在陸少卿身邊,驀地掩面低低的啜泣起來。陸少卿:“裝什么?!眹?yán)晉東沒說話,屈起腿,腦袋埋進(jìn)膝蓋里低低的啜泣:“對不起,哥,對不起?!标懮偾洌骸靶辛恕!眹?yán)晉東沒說話。陸少卿手指蜷了蜷,朝上輕輕的碰嚴(yán)晉東的腦袋:“都過去了?!眹?yán)晉東側(cè)目看他,眼睛通紅:“你......”話沒說完。門突然被打開。陸少卿坐姿原本很瀟灑,背靠墻壁,一身黑衣黑帽,冷冰冰的,一條長腿屈起,一條長腿微微蜷著,存在感很強(qiáng)烈。在門開的一瞬間。放蕩不羈的姿勢收斂了。兩條腿并在一起,下巴磕上膝蓋。放在嚴(yán)晉東腦袋上的手收回,抱著腿,眼神濕漉漉,像個小狗似的看著門口出現(xiàn)的沈眠。嚴(yán)晉東:“......”沈眠看了眼嚴(yán)晉東又看向陸少卿,聲音放軟:“出來?!标懮偾湔玖艘幌拢浠ㄋ频臎]站穩(wěn)。沈眠朝前一步,扶住陸少卿的手臂:“怎么了?”“頭有點暈。”“別起來這么猛?!标懮偾滠涇浀恼f:“好?!眹?yán)晉東突然理解了沈眠為什么會信。陸少卿智商打小就高,比一般人要聰明,只是生性高傲愛面子,只要愿意放下身段,放下臉,可以裝的比誰都像。而且他長了一張很漂亮的臉,冷冰冰的時候會讓人忽視,只要軟下來,誰不會心軟。嚴(yán)晉東眼底的濕潤下去了,看著倆人走,有點想笑,最后笑了出來,喃喃:“哥,祝你好運?!鄙蛎甙殃懮偾淅鰜戆丛谏嘲l(fā)上,打開醫(yī)藥箱要摘陸少卿的帽子。陸少卿按住了,皺眉:“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