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好似凝固了一般,我的心也懸到半空中。好像還是在期待,他能解釋出那么一句話。僵持片刻后,卻只有冷硬的質(zhì)問砸了過來:“非要這么著急離婚?”胸口的情緒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仰頭看著客廳刺目的燈光,眨了眨眼睛,饒是心里萬般崩潰,但說出口的話很殘忍?!皩?,著急?!敝辽僖陲@懷之前,和他斷得干干凈凈。拿孩子賭,我賭不起。身后,男人沒有再說話,回答我的是清脆的關(guān)門聲。我仿佛被人抽空了力氣,順著鞋柜緩緩滑下,失神地望著天花板。心里也瞬間變得空落落的,泛著不可遏制的鈍痛。這晚,我破天荒地沒有被孕反左右,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秋夜的狂風(fēng)呼嘯了一整夜,似在往我的身體里灌,吹得我渾身都被冷意浸透。大抵,是我可以接受他不愛我,也可以接受他在爺爺?shù)陌才畔氯⒘宋???墒菍嵲谔y接受,令我如愿以償?shù)娜昊橐?,都只不過是他為了另一個人而迫不得已做出的犧牲。枉我曾經(jīng)滿心歡喜,以為自己摘到了天上星。......次日,我剛睡醒就接到江萊的電話,問我腳怎么樣了,要不要請假休息。我下床試了試,覺得沒什么事了。雖然不能完全正常,但也不太影響走路。她就說二十分鐘后到樓下接我。完全沒給我拒絕的機會。我收拾完下樓時,我的奶白色帕拉梅拉正好停在單元樓出口。江萊降下車窗,狐疑地瞥向我的腳,“真沒事了?”“沒什么事了,陸學(xué)長昨天給我買了藥,還挺管用的。”我說話間,坐進了副駕駛。江萊頗有興致地挑眉,啟動車子,連連咂舌,“你說你當(dāng)初喜歡的人要是陸學(xué)長,得幸福成什么樣?。 薄罢f得好像我喜歡人家,人家就會喜歡我一樣?!蔽铱扌Σ坏??!澳菦]準(zhǔn)呢。”江萊突然想到什么,意味深長開口:“你說,如果那會兒真正送你去校醫(yī)院,和給你送飯的人,其實都是陸時晏,你會不會像喜歡傅祁川一樣喜歡上他?”我失笑,“這世上哪兒有什么如果?!薄澳侨f一真的有呢?”江萊不依,“你就說會不會吧?”聞言,我瞥向車窗外的如織人流,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喜歡也好,愛也好。更多是靠某個瞬間的感覺。如果那天送我去校醫(yī)院的是陸時晏,我一睜眼看見的也是他,陽光也一樣灑在他身上?;蛟S,真的會喜歡上也不一定??蓻]有如果啊,我看見的是傅祁川,從此眼里只有傅祁川?!懊\啊,”江萊難得感慨人生起來,“還真是個捉弄人的東西?!薄皠e說我了,你和賀廷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了?”“從一夜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