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顎骨斷裂,痛上加痛,盧大眼前一陣飛影,幾乎以為自己就要生生痛死過去!慕容黎從袖袋里摸出了一包藥粉。第九接過,過去就全都撒在了盧大傷口上。頃刻間,痛到麻木的傷口像是被爬上了千萬只紅火蟻,用它們歹毒的牙瘋狂撕咬著他的傷口,劇痛直沖顱頂,魂魄幾乎出竅。無數(shù)咒罵堵在腔子里,堵得他無法呼吸,卻偏偏死不掉,甚至連暈厥過去都沒有!盧大以為慕容黎會逼問他寫什么。慕容黎卻什么都沒問,眼睜睜看著他被劇痛折磨到兩眼翻白過去?!熬瓦@么點(diǎn)手段?!薄盎仡^上你們鎮(zhèn)撫司去學(xué)習(xí)?!笔捑笝?quán)撇了她一眼。顯然不信她能受得住牢獄的沉悶和慘厲!慕容黎被他小看人的眼神氣到了,沒忍住捶了他一記。蕭靖權(quán)悶哼。慕容黎嚇了一跳,忍著身上持續(xù)不斷的鈍痛去給他檢查傷勢:“碰到你傷口了?我看看!”懸崖陡峭,亂石凸起不多,但為數(shù)不多的凸起還是把他身上劃出不少傷口,拽著她的那只手臂上尤為嚴(yán)重,衣裳都磨碎了,皮肉血淋淋的,傷勢比她以為的還要重許多。叫人瞧著揪心?!暗诰?,去馬車那兒找找我的藥箱?!笔捑笝?quán)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抹逗弄小貓小狗的意趣。事實(shí)上,這點(diǎn)上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第九在一堆殘破里,找到了藥箱,散落了一地,但好歹東西都還能用。還找到了外出專門用來儲水的水囊。慕容黎給他沖洗了傷口,施針止了血,做了縫合,最后敷上金瘡藥,纏上棉紗布。蕭靖權(quán)垂眸瞧著她,低垂著細(xì)弱的頸項(xiàng),像是被雨水拍打過的嬌弱花朵,青絲凌亂,衣裳臟破,十分狼狽,卻又那么堅(jiān)韌不折。垂在一側(cè)的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識,等他擔(dān)憂過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撫上了她頸子。溫?zé)岫植诘闹父褂|及的一瞬,慕容黎抬起頭看向他:“弄痛你了?”蕭靖權(quán)輕睨著眼眸道:“嘖,人家吃素,都是瘦了,你倒是還胖了!”慕容黎眼皮子抖了抖:“這個(gè)話題沒完了,是吧!”蕭靖權(quán)把玩著她的頸,愛不釋手。慕容黎揮開他的手,又被纏上,再揮開,再被纏上。無語地瞪他:“不許摸?!薄澳阏f了不算。”“......”行!看在狗男人救了自己的份上,今日不與他計(jì)較了!“摸摸摸!您高興就行!”上好了藥,慕容黎回頭拉著第九瞧了一圈,除了雙手被劃傷了幾道,沒有其他傷口,這才放心下來。警惕著四周的第九微愣了一下:“屬下沒事?!蹦饺堇柽€是給他傷口上撒了藥粉,又叮囑道:“回去后,我再拿藥給你?!钡诰牌届o無波的眼眸看了她一眼,點(diǎn)頭:“是!”很快。山上的人找了路,繞了下來。為首的是李四郎,一見著慕容黎和靳伯虞坐在崖底的石頭上,興奮的叫了起來!“我看到他們了!”“快!就在前面!”“小女郎瞧著弱不禁風(fēng),命可真夠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