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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語猛的一僵:怎么可能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而鮮血滴進我的眼里,我冷漠地回望著她。
許是我的冷漠讓她想起什么。
她的臉一下子就白了下來,她想起前幾天,在我老家山頂上,
她親腳踹翻我身后的黑棺,還搶走我的土地,讓宋云霆的母親安葬。
這難道這難道
江清語瞬間就晃了晃身子,腳步踉蹌幾下走到我前面。
凡之,那天、那天的黑棺真的是安葬著咱媽的嗎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害我這樣犯錯,我走的時候她都還好好的,怎么會這樣??!
母親早就病入膏肓,江清語向來對她的事不關心。
每次求她跟我去醫(yī)院看望母親,最后總會在醫(yī)院門口,被宋云霆的一個電話給叫走。
她是撐著最后一口氣,想在臨死前看到我娶妻,才舍得閉眼離去。
而作為我的女友,她卻無視我們的感受,寧愿在婚禮逃婚去給前男友的母親守靈,也不愿意回來關心一下我母親的安危。
她寧愿替宋云霆母親還心愿,也不愿意幫幫我母親。
所以她每次都說愛我,真的夠惡心人的。
從她踹翻母親的棺材,到安葬時。
我那天明明就告訴她,黑棺里的是我母親,是她不肯信。
那現(xiàn)在做出自責懺悔的樣子給誰看,我已經不在乎了。
我推開江清語,冷冷說道:現(xiàn)在說現(xiàn)在也沒有用,我只需你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字就好。
凡之!江清語終于失聲哽咽。
那媽媽后來安葬在哪里,我要去看看她。
你可千萬別去,我怕你臟了她的輪回,她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你。
江清語咬住下唇,淚水布滿她的眼睛。
宋云霆抬手將她擁進懷里,裝模裝樣地批評我。
陳凡之,這樣就是你的不對了,清語也不知道你母親死了。
作為她的媳婦,她有權去祭拜。
她不知道母親的死,但她知道她是我的媳婦,為什么要跟宋云霆上床睡覺。
有把我當過丈夫嗎有尊重過我們嗎
我冷著臉注視著宋云霆抱著江清語的手,聲音如同冬季的寒風。
媳婦一個帶男人回家來玩的媳婦一個在新婚夜和野男人大戰(zhàn)到天亮的媳婦
離婚協(xié)議書就放在茶幾上,記得簽,如果再撕,我就向法院提起訴訟,到時候你們兩個人床照,定會人盡皆知。
什么床照江清語推開宋云霆,走過來拉住我的手。
我嫌臟,用力地甩開她,沒想到江清語會跌倒在地上。
可她疑惑的眼神還在看著我,又看看宋云霆,后者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
我已經沒有任何心情再跟她們糾纏,重新拿起行李就走出去。
江清語想追我,被宋云霆強行拉住。清語,別追了,他不會給你好臉色的。
不就死一個母親嗎他至于把怒氣撒到你身上,說白了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男人。
江清語滿臉痛苦地掙開宋云霆的手:別說話了,其實錯在我,如果那天我沒有拋下他一走了之,說不定能還了母親的心愿,凡之這么傷心不理我,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