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暮色浸染聽雨閣時(shí)，顧長明赤足踩過微涼的青石板，薄如蟬翼的紗衣在晚風(fēng)中輕揚(yáng)，隱約勾勒出他玲瓏有致的曲線。
云雪瑤正在書房研墨，墨香混著沉水香彌漫室內(nèi)，忽覺一陣竹子香的氣息撲面而來。
顧長明將她抱在腿上，雙臂環(huán)住她的脖頸，指尖無意識地繞著她垂落的發(fā)梢。
雪瑤，你說……
他故意將尾音拉長，溫?zé)岬暮粑鬟^她耳畔，你希望我們的孩子是像你還是像我
云雪瑤握著毛筆的手微微發(fā)顫，墨跡在宣紙上暈開，洇成一片墨團(tuán)。
她眼神滾動，艱難道：長明，別鬧。
我沒鬧。顧長明歪著頭，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
你看那庭院里的并蒂蓮，開得多好。
他的手順著她的衣襟下滑，在她心口輕輕畫著圈，我們也該有屬于自己的……
話音未落，云雪瑤猛地扣住他的手腕，呼吸變得急促。
我說過，江湖太危險(xiǎn)。
可我不怕。顧長明掙脫她的束縛，指尖靈巧地解開她的盤扣。
我想要孩子。他的唇印在她鎖骨處的金色紋路，帶著藥人血脈特有的溫度，你看，這些紋路都淡了，我們一定會平安的。
云雪瑤喉間溢出一聲低啞的嘆息，終究抵不過他的攻勢。
她被顧長明抵在書案上，硯臺被碰翻，墨汁潑灑在他雪白的紗衣上，暈染出深色的痕跡。
她咬著他的耳垂，聲音沙啞得厲害，若是有了孩子，你便再不能這般胡鬧。
那便讓我好好胡鬧個(gè)夠。
顧長明勾著她的脖子，主動吻上她的唇，舌尖靈巧地撬開她的齒關(guān)。
兩人的氣息逐漸交融，愈發(fā)灼熱，衣料紛紛散落，在地上鋪成凌亂的錦毯。
月光悄悄爬上窗欞，透過半掩的窗扉，灑在交纏的身影上。
一夜春宵，不知東方既白。
他搖搖頭，靠在她肩上：我覺得這一切都像做夢一樣。
曾經(jīng)的血雨腥風(fēng)、刀光劍影，仿佛都已遠(yuǎn)去。
如今的他，有夫人，有家。
云雪瑤低頭吻了吻他的發(fā)頂：不是夢。
歲月靜好，余生皆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