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急,放長線釣大魚,梁縣令昨夜給放回去了,讓他以為是看管不力。”
姜暄和語氣高昂起來,“那他就會帶著我們的人找到那個上線?!?/p>
慕容崢應(yīng)下,“至于其他二人,等到那上線找到了,若再審不出什么便直接判了?!?/p>
也是,到時就沒有他們的價值了,戴罪立功的機會也被浪費,在前面等著的也只有一個死。
更何況那數(shù)目巨大的贓款在前,也不冤枉了他們,位置補缺自有上一級長官安排,二人都不必擔心。
姜暄和又開始發(fā)呆,叫慕容崢重視起來,“到底何事?”
“那玉牌,你可知道上面寫的是什么?真是我爹的?”
慕容崢嘆口氣,敢情她就為了這惴惴不安?都不像姜暄和了,“只是猜測,這上面的刻字手法,像,但字卻還是認不得?!?/p>
姜暄和苦笑,當然認不得,她都認不得,不然怎會不安。
“那......這要如何處置?”
慕容崢更奇怪了,直直看著姜暄和,“暄和,你今日很是奇怪,為何這樣問?”
還沒什么結(jié)果便要處置,這話說得仿佛她已經(jīng)知道這是什么了。
“沒,我只是想知道后果如何,若他們勾結(jié)的真是我爹,他又該當何罪?”
500“得三堂會審,再呈給我批?!?/p>
他一刻不錯地注視著姜暄和,她在自己面前倒是從不掩飾什么,可這般憂心忡忡卻什么都不說實在叫人擔心。
按理說她不會擔心姜中正才對,她和姜新楣對姜中正都一樣,并不是十分親近。
“曉得了,我再看看這些就還回去,其實也看不出什么來?!?/p>
當然看不出,慕容崢干脆坐她旁邊,就這樣默默陪著,直到她愿意開口。
但這事姜暄和知道是真開不了口,等到她意識到需要解釋時,又有些慌開始找借口。
“是我擔心二哥,若是丞相府榮光不在,他和嫂嫂......”
話說一半突然被慕容崢輕輕抱住,她也說不下去了,是啊,對他來說是太拙劣的謊話,怕是不必聽見,只看她的眼睛就知道。
“暄和,人為別人擔心和為自己擔心是不一樣的?!彼吹贸鰜?,姜暄和在害怕。
但如今還有什么能讓她害怕?慕容崢雖然不逼她說,但自己卻要想一想緣由,似乎實在沒有這樣的事。
二人沉默良久,姜暄和把折子推給他,自己也攤開第一卷,兩三個時辰后,她瞧了眼天色,也不知看了多少,就收好卷軸擺在籃筐里,準備提著拿去還,然后找秋葉吃晚間的點心。
她突然很想吃點甜食。
“我有些累,先回去了。“
“好。”姜暄和都沒看他,慕容崢的筆尖墨水滴了兩滴,他目送姜暄和出去才回到折子上。
這下也輪到他心不在焉了,方才應(yīng)該問清楚的,但她又不大愿意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