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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拿我開玩笑呢,我才不要什么錢,只要能在你身邊就好。
江茸茸換上了撒嬌的表情。
男人松了一口氣,不目轉(zhuǎn)睛地盯著我。
眼神也變成了五年前愛我的模樣,好像這些年我們沒有過嫌隙。
以前的事一筆勾銷好不好
我原諒你了。
我被氣笑,不好。
以后是我欠你兩條命,你欠我三條命。
我不想再繼續(xù)拉扯,轉(zhuǎn)身走向樓下的保姆房。
顧硯執(zhí)卻拉著我不肯松手:
除了這些,你就沒有什么要和我說的了嗎
抽出手,拉開和他的距離。
我平靜而疏離:
祝你新婚快樂。
眼看下一句我倆又要吵架,江茸茸趕緊攔住他。
她晃了晃我拿給她的離婚協(xié)議:
聽說姐姐是律師,我讓她幫我擬了一份婚前協(xié)議。
雖然沒領(lǐng)證,但我發(fā)誓哪怕以后分手,也絕不帶走你一分一毫。
顧硯執(zhí)被她的溫柔打動,拿著筆草草簽字。
沈青釉,但凡你脾氣軟一點,我們之間也不會鬧成這樣。
我嗤笑。
我明明低了五年的頭,可只是換來了他越來越過分。
凌晨,江茸茸送來了離婚協(xié)議。
我摘下無名指上的戒指,把過去一起留在了地下那間陰暗潮濕的保姆房里。
抱著爸爸的骨灰,我把他和媽媽安葬在了一起。
又從包里掏出兩件泛黃的小衣服,那是多年前懷孕時,媽媽給孩子縫的。
摸著一針針的絲線,我忽然喘不上氣,跪倒在墓碑前。
我再也沒有親人了......
清晨,喧鬧的禮花響徹別墅。
顧硯執(zhí)抱著江茸茸走過樓下時,眼睛不自覺的往保姆房里看。
張姨解釋,我去了墓地。
他也安慰自己,沈青釉一個親人都沒有了還能去哪。
不過是跟他賭氣,不愿意回來看他結(jié)婚罷了。
在眾人的起哄聲中,顧硯執(zhí)甩掉心頭的那一絲不悅。
但到了婚禮現(xiàn)場,卻遲遲不肯推進儀式。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顧硯執(zhí)在等什么。
大門忽然被推開,助理急匆匆跑到他身側(cè)耳語。
今天夫人父親下葬,手機打不通,應該是還沉浸在失去親人的痛苦中。
顧硯執(zhí)皺眉,只覺得沒來由的心慌:
派人去墓地,告訴她,只要她愿意,今天的婚禮可以不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