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菊停止了自己嘶吼,忽而安靜了下來:“慎嬪娘娘也是聰明人,聰明人自然是知道該如何做的。您如今泥菩薩過河,若是瑤華殿再出風吹草動,那便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了。”花吟一個耳光扇她臉上:“吃里扒外的東西,居然還跟要挾咱們娘娘。”江云嬈鮮少有今日這般冷戾的模樣,常日里都是樂樂呵呵,什么都是好說好說的樣子。今日發(fā)現(xiàn)有人將刀子都伸到自己枕頭底下了,不由得后怕起來?!澳闼^的聰明人,是想讓我就這么放了你,讓此事就此作罷。但我覺得自己從來就不是什么所謂的聰明人,我只是個以誠待人,不與人為惡的人。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也有自己的法子收拾這瑤華殿里不懂規(guī)矩的奴才!”她烏眸隱現(xiàn)厲色,這個威,必須要立起來。江云嬈看了一眼芝蘭,芝蘭拿著刑具便走了上去,夾板穿過了雛菊的手指,兩邊太監(jiān)用力拉扯,雛菊的手指立刻變了形。雛菊疼得驚呼不止:“憐嬪娘娘不會放過你的!”前幾日還是許貴人的許昭憐,在扳倒江云嬈之后,趙太后回去便抬了她的位份。芝蘭:“呵,你以為憐嬪還會給你報仇嗎?”江云嬈淡笑看著她:“好啊,我等著。”話完,她便轉身回了內(nèi)殿,背對著瑤華殿上下的人說:“我自來不與人為敵為惡,但若有人欺負到我頭上,那自然也是不會輕易放過的?!蹦钦Z氣幽冷,瑤華殿上下從未見過如此厲色的慎嬪,心底一震?;ㄒ鞅硪还拮欲}水,一把將雛菊鮮血淋漓的手放了進去,這聲嘶吼,正好讓宮墻外的那人給聽見了,那小太監(jiān)提著腳就往榴花閣奔去了。芝蘭按照江云嬈吩咐,將人施刑以后就扔去柴房,并未將人一棒子打死。如此做法芝蘭是認可的,在此時軍心渙散的瑤華殿算是一場立威,以免再生禍端,還算是對雛菊背后主子的一次喊話,看看對方做何應對。次日許昭憐便找上門來,有著趙淑妃撐腰,她來這禁足的瑤華殿也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此刻的許昭憐已經(jīng)不是什么貴人了,而是嬪了,太后將她的位份給抬了一抬。她身邊的宮女柳春走到瑤華殿中間的院壩里站著:“憐嬪娘娘來了,爾等還不快快行禮?”瑤華殿的宮人也知禮數(shù)的行了禮,但半天不見江云嬈出現(xiàn),此刻她還在床上呢。許昭憐不顧人攔著的沖進了江云嬈的內(nèi)殿,江云嬈躺在床上,手中的茶盞就飛了出去,若不是許昭憐躲得快,這東西就砸在她身上了?!霸菓z嬪啊,抱歉,我沒看見。”江云嬈淡淡說著。許昭憐沖到她面前:“慎嬪你好大的膽子,昨晚派人偷偷送消息去天元宮,勾引皇上原諒你,證據(jù)我都有了!”江云嬈淡淡看著她,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證據(jù)呢,拿來我瞧瞧?!痹S昭憐放在趁著眾人行禮的時候就沒有看見雛菊,定是被她藏起來了,要不然就是殺害了。如果是殺害了就更好,后宮不得無故謀害宮女性命,到時候江云嬈只會死得更慘。“雛菊,就是我的證據(jù)!”江云嬈:“憐嬪是承認自己在我的宮里安插眼線了嗎?這個人的名字還叫雛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