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看著墻上滿墻我的照片,十幾歲時候的,二十幾歲時候的。
這些照片我沒見過,都是白笛拍的。
可十幾歲的時候我甚至不認(rèn)識他。
「很傻吧,我一直都想著等你嫁給我了,我再帶你回來這里回憶我們的開始,當(dāng)做給你的新婚禮物。
「沒想到,再帶你來的時候,你已經(jīng)是別人的妻子了。
「我們這一生,相愛至此,一直都在錯過。
「你愛我時,我不夠愛你。
「我愛你時,你已經(jīng)走了?!?/p>
我看著墻上的的照片和曾經(jīng)共同生活的痕跡,悲從心來。
「所以,慕知聲有我對你用心嗎
「為什么要選擇嫁給他
「我哪里比不上他」
我回頭沉聲回答:
「誰說我嫁的是慕知聲」
他愣住了。
我拿下右手的對戒,戒圈能一拆為二。
里側(cè)刻著「CZ」和「CG」。
「我嫁的人,你也認(rèn)識。
「我的師兄,你曾經(jīng)的隊友。
「你竭盡全力也永遠(yuǎn)都不可能比得過的。
「陳摯?!?/p>
那個在樂壇上年少成名,驚才絕艷,令無數(shù)前輩夸贊前途無限的天才少年。
他頹然癱坐在地。
「是他,竟然是他。
「我早該想到的,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只是,只是為什么是他
「他已經(jīng)......他已經(jīng)......」
「他已經(jīng)死了?!刮移届o地續(xù)答。
就像一顆流星一樣,帶著萬千星輝。
卻因意外隕落在多年前的雷雨之夜。
這就是我那么害怕雷雨天的緣故。
「那首摯愛,的確是寫給我的摯愛的。
「只是我的摯愛從來都不是你,而是陳摯。」
摯愛......陳摯。
像是一切回溯的魚線都在一個源頭處匯合。
而匯合處的謎底,立著一塊以愛為名的墓碑。
卑劣如他,怎么可能比得過我那逝去的永恒的白月光。
「一開始我接近你,就是因為師兄死前握著我的手,叮囑我。
「說要替他繼續(xù)他的音樂夢想,要照顧好他的隊友,也就是你。
「他說你很可憐,自小無父無母,卻在音樂上有著很好的天賦。
「他說你就像另一個我,讓他心疼?!?/p>
我走到白笛面前,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條惡心的蛆。
「可師兄看錯了,你不像我,你不配得到愛?!?/p>
我轉(zhuǎn)身離開。
白笛惡毒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如同午夜陰暗爬行的蛇,直往我的耳朵里鉆:
「那不是意外。」
我仿佛不敢置信一般地回頭看他。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這對狗男女,把老子當(dāng)猴耍。
「可老子沒虧,你不知道吧,你的嗓子是我弄壞的。
「陳摯,也是我殺的。
「只是千算萬算,我沒算到,當(dāng)時你也在旁邊。
「他該死,他憑什么那么優(yōu)秀,我已經(jīng)那么努力了,他還是處處壓我一頭。
「明明是一起組的樂隊,大家都只看到他,永遠(yuǎn)都看不到我。
「還有你,他死了,你來了,你也壓我一頭!
「你為什么就不能乖乖的做我背后的女人呢
「為什么那么有天賦還要那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