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梁宏見狀,急忙說道:葉貴人,依奴才看,望舒姑娘還是留在這吧,皇陵到紫禁城路途遙遠(yuǎn),您是會(huì)騎馬的,望舒姑娘可不一定,實(shí)在是麻煩啊。
葉蘭舟又去看謝承宴,他沒有否認(rèn)的意思,只淡然地看了一眼葉蘭舟,那是在贊同梁宏的話的意思。
見狀,她說什么也沒用了,只能和望舒道了別。
看著兩人難舍難分,一股子煩躁氣在謝承宴心底油然而生,一個(gè)下人而已,他王府會(huì)缺伺候的人嗎也不知道這葉蘭舟有什么可舍不得的。
他長嘆一口氣,調(diào)轉(zhuǎn)馬頭,背對(duì)著葉蘭舟說道:抓緊上路葉貴人,本王得在天亮前到府上,莫要因?yàn)槟愕男宰?,耽誤了我的事兒。
夜色降下,葉蘭舟只得道別了望舒,翻身上馬,跟著謝承宴又踏上了回紫禁城的路。
月明星稀,群山間因?yàn)樯斤L(fēng)而更加陰冷,一股子寒氣沖入鼻腔,讓本就在南方待慣了的葉蘭舟有些難受,只感覺鼻腔間一陣血腥味,連打了好幾個(gè)噴嚏下來。
感覺鼻尖有些癢癢的,伸手揉了揉,一陣溫?zé)岬囊后w順著人中留下,她伸手去蹭,血腥味更重了些,低頭看去,只見手上一攤血跡。
她......留鼻血了啊。
余光注意到了葉蘭舟的動(dòng)作,謝承宴才側(cè)頭看過去,見她手上的血越擦越多,臉上的血跡也從一開始的一點(diǎn)點(diǎn),到后來下半張臉都是。
月光打在血跡上,到是有幾分駭人的意味。
謝承宴終于看不下去了,出言制止了她的動(dòng)作:別擦了,先拿帕子捂著,到了前面的小溪洗洗。
話音一落,他扔過來一條潔白的帕子。
她伸手接住,握住帕子的手揉了揉,柔若蠶絲,輕薄滑順,這等稀罕物,用來堵鼻血,是不是太浪費(fèi)了。
這般想著,她手中握著帕子,卻遲遲沒有動(dòng),她還用著手背生硬地?fù)踉诒羌?,血液從指縫里緩緩流出。
謝承宴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想的這些,只見她分明手里握著帕子,卻非得用手背堵住,甚是不解,為什么不用
為什么不用呢
因?yàn)樗X得自己配不上這樣的東西,更不要說讓這華貴之物染上自己的血跡了。
這類帕子,她只小時(shí)候在嫡姐葉青裳那里見過,但嫡姐那塊顯然還是不及謝承宴的這塊。嫡姐用的織棉做的,料子不似謝承宴這塊緞面的華貴,但繡工精致,樣式多樣。
反觀謝承宴這塊,就是一塊素帕,上面什么花樣都沒有,她還是頭一次見。
雖然葉蘭舟葉府出身,和謝承宴天家出身確實(shí)差得多,但葉蘭舟還是不愿意讓謝承宴知道自己心里的那點(diǎn)小自卑。正不知如何解釋,卻發(fā)現(xiàn)鼻腔里那一股流血的感覺停止了。
謝天謝地,她摁著止血穴有一會(huì)兒了,可算是停住了,王爺,我沒事了。
既然不流了,那帕子留著也沒用,于是她又把帕子遞到了謝承宴面前,迎來的卻是謝承宴一陣略帶嫌棄的目光,不要了。
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