溷軒是秦朝的廁所。
瘦高個是隗季的妻弟鄖,迷迷糊糊看見宅院的門口似乎有人,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朝著門口看去。
枳樹旁邊的雪地上,果然有幾道模糊的人影。
鄖大驚失色。
他張大嘴巴,正要大聲呼喊,驚醒睡在大內的隗季。
“砰!”
黥夫像是一頭獵豹,化成一道黑影飛奔過去,手中的銅殳砸在鄖的胸口。
一聲脆響過后,鄖的胸膛竟是被黥夫一擊砸塌了。
“噗!”
鄖朝著地面吐出了一口鮮血,積雪染成了血紅色,身體抽搐了幾下,躺在地面不停的痛苦呻吟。
眾人暗自松了一口氣。
秦越人看向黥夫的目光,帶上了幾分敬佩,沒想到他驍勇到了這般地步。
難怪,黥夫是驪山一帶最兇悍的群盜。
黥夫注意到了秦越人佩服的眼神,虬髯臉龐,出現了幾分得意。
“進!”
秦越人做出了一個殺進去的手勢,低喝了一聲,帶著吳廣沖進了大內。
黥夫一個人走進了房內。
大內的擺設很簡陋,就是普通的黔首屋舍,四周的夯土墻壁沒有用白堊,也就是石灰粉刷成白色。
房間只有一張大通鋪,還有一盞銅雁燈。
秦越人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麻繩和破布,借著越掙扎越緊的綁法,綁住了兩名逃亡的刑徒,嘴里塞上了破布。
直到睡在里面的最后一人。
隗季。
“誰!”
隗季是帶頭的群盜,警惕性很高,抽出旁邊的短劍刺了過去。
“小心!”
吳廣手持長矛,一直在盯著隗季,就在他抽出短劍的一瞬間,長矛捅了過去。
當場洞穿了隗季的手臂。
“啊!”
隗季痛呼一聲,扔掉了手中的短劍,捂著‘汩汩’流血的手臂不停打滾。
疼的他面容猙獰了起來。
“你......你是何人!”
隗季的腦門冒出一層冷汗,等到他被麻繩捆綁起來,手臂的傷口得到了包扎。
“你竟敢襲擊傷人,觸犯了秦律,我家中沒有值錢的東西,勸你盡早離開,不然,等到了天亮,徒長發(fā)現了你,想走也走不了。”
直到被抓了,隗季還是把秦越人當成一個偷東西的賊人。
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秦越人是驪山徒坊的里正。
來的太快了!
“呵?!?/p>
秦越人冷笑了一聲,伸手抓起隗季的偏左髻腦袋,仔細查看了他的長相,確認就是為首的隗季,大喝了一聲。
“全部站起來,跟著我離開?!?/p>
秦越人走在前面,拉著繩索,帶走了活捉的隗季三名刑徒。
吳廣走在后面,手持長矛,鐵制矛尖還沒干涸的血跡,對著隗季的后背,隨時準備刺出去。
一堂兩內的宅院雪地上,黥夫的銅殳掛在腰間,兩只大手各自捏著一名逃亡刑徒的脖頸。
趙亥站在旁邊,手持長弓,緊張的看向大內。
等到秦越人走出了大內。
趙亥、黥夫同時松了一口氣。
“嘿嘿!”
黥夫一臉的喜色:“我活捉了兩名刑徒,屋內還有兩名刑徒的尸體,算上公士抓的三名刑徒,正好夠分了。”
黥夫、吳廣、趙亥各自分走一名刑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