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
里正輔見到了黥夫,沒有了剛才的囂張跋扈,咽了咽口水說道:“我是漢陽里的里正,你如果敢毆打我和族人,就是觸犯了秦律?!?/p>
“呸!”
黥夫朝著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做出了極其侮辱的行為,站在了杞良的面前:“你如果敢欺負伯兄,乃公就砸爛了你的腦袋?!?/p>
堂堂一個氏族的族長,一個里正,竟然被人當眾吐了一口唾沫。
還是吐在了臉上。
里正輔沒有唾面自干的胸懷。
他的臉色鐵青,當眾折損了面子,卻又不敢反抗悍匪黥夫,心底窩火極了。
里正輔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別欺人太甚?!?/p>
“呵呵?!?/p>
秦越人冷笑一聲,走到了杞良旁邊:“你這些年仗著里正的身份,沒少欺負漢陽里的窮苦黔首,欺負你又怎么了,今天過來就是為了欺負你這個老狗!”
“你!”
里正輔勃然大怒,剛要開口罵人,看著黥夫殺氣騰騰的眼神,只能憋屈的忍了。
他快要憋屈瘋了。
平時,作威作福的里正輔,什么時候如此憋屈過!
“伯兄。”
秦越人詢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杞良平時看似老實巴交,只要涉及了底線,就會出現(xiàn)老實人發(fā)怒的情況。
比誰都要狠。
田地和家人就是杞良的底線。
杞良慍怒的說道:“里正擋住了深圳的水!”
深圳?!
秦越人第一次在兩千多年后的大秦,聽到了熟悉的稱呼,恍惚了。
他心中更是怪異,里正輔又不是鬼神,不可能跨越兩千多年擋住深圳。
秦越人順著杞良的目光,看向河渠旁邊的堰口,反應過來伯兄這句話的意思了。
“唉?!?/p>
秦越人無奈一笑:“看來是我太想家,誤會了伯兄的意思?!?/p>
秦朝的深圳和后世的深圳不是一個含義。
嗯。
倒是也有一部分相同的意思。
圳,是人工開鑿的水渠,用來引水,灌溉農田。
深圳是比較深的人工水渠。
深圳市的市名深圳,是從秦朝的人工水渠演變而成。
里正輔堵住了河渠兩側的圳,只留下輔氏的圳,沒有堵住,大量的河水順著人工水渠,正在灌溉輔氏的田地。
播種過后,田地沒有水,糧種發(fā)不了芽。
糧種缺水的時間久了還會旱死。
里正輔每年都是不管普通黔首的死活,先讓輔氏的土地澆灌了河水,再放開黔首的堰口。
今年,碰上了不愿意被欺壓的杞良。
“不對!”
秦越人看著人口水渠的泥土,臉色一變:“圳的泥土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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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完的刑罰,來自于出土的簡記載:完者使守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