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乖巧的開口。
慕氏厭惡錦詩禮的身份,雖然她是庶女,但慕氏卻不認得這個女兒,也不允許她叫自己母親,對她就如同對待府上的一個下人。
見錦詩禮湊了上來,她的眼中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了不滿。
“你跑去哪里了?誰允許你外出的?”
錦詩禮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了一個平安符遞了過去:“夫人,這是我給長姐祈求的保佑身體健康的平安符,長姐一定會好的。”
慕氏卻冷笑一聲:“用不著你在這里關心?!?/p>
錦詩白看著錦詩禮手中奉起的平安符,嫌棄的挪開眼。
錦詩禮的表情尷尬失落,急忙低下頭:“是我僭越了?!?/p>
慕氏轉頭,又體貼萬分的關照著錦詩白,錦詩禮見狀,便默默離開了。
她走向后院自己的居所,偏僻荒涼,周圍更是雜草叢生,不知道的以為是廢舊的柴房。
自從錦詩禮被接回安平伯府后,安平伯夫妻二人為了讓她處處模仿錦詩白,便讓錦詩禮和錦詩白同吃同住,她平日在錦詩白的院子中,一如奴仆一般。
這個院子還是錦詩禮昨日跟著錦詩白回來時,隨便安排的。
就在這時,錦詩禮見到從另一頭趕來的程大娘,她四下看了看,最后快步來到了錦詩禮的面前,朝她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禮丫頭?!背檀竽锞o張的問道,“我剛才演的怎么樣?沒露出什么破綻吧?我剛才有點緊張,你給我的那方子,差點讓我攥破?!?/p>
錦詩禮搖搖頭:“程大娘對不起,是我擅自將你牽扯進來了?!?/p>
為了將自己的藥方定給錦詩白,錦詩禮想了很多法子,甚至將主意打到了康大夫那邊,可她到底信不過那些人。
最后選擇了程大娘,她也愿意幫自己。
程大娘笑著說道:“姑娘說什么呢,您是我們家的恩人,如果不是您,當初我和女兒就被打死了。只要能幫你,我做什么都可以,何況......”
她的聲音沉下去了幾分。
“也是他們把你們母女害成了這幅樣子?!?/p>
程大娘心疼的看著錦詩禮,眼中已經閃爍起淚花:“你是個好孩子。”
錦詩禮愣了一下,最后她聲音很輕,那雙漂亮的像是琉璃明月般的眸子里,蕩漾開了輕波。
“我不是?!?/p>
她從來都不是好人。
她怯懦可憐,卻又藏著不安分的心,惡毒的像是有蝎子和毒蛇伏在她的骨頭里。
“事成之后,您和程璧就可以離開了,您放心,很快的?!?/p>
程大娘看著眼前的錦詩禮,她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些什么,不過最后只化成了一聲嘆息。
錦詩禮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
程大娘轉身離開:“那我就回去了?!?/p>
待她走后,錦詩禮孤單的站在原地半晌。
然而當她轉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錦詩白站在不遠處。
正用陰冷的眼神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