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的步履很是輕盈,走路沒有任何聲音,來到蕭天慈面前,微微笑道:“一入苦海,回頭無岸!蕭兄弟,恭喜恭喜!”蕭天慈輕輕抱拳,不卑不亢的笑道:“蕭某能如此神速踏足苦海,不全是贏兄你的功勞么?!壁A哈哈一笑,淡淡揮手:“小事一樁,不足為提,不如你我喝上幾杯,也算為蕭兄弟你賀喜?”“那蕭某就借花獻佛了,請!”客棧老板為蕭天慈準備的一桌酒菜就在門前回廊亭下,兩人落座,各自斟酒。推杯換盞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蕭天慈道:“不知贏兄能否以真面目示人?”“這就是我的真面目?!鼻嘁氯说χ?,道:“贏就是我的名字?!薄疤煜戮谷贿€有這樣奇怪的名字?贏兄沒有姓氏嗎?”蕭天慈問。青衣人自斟自飲一杯,笑道:“諸子百家,皆可與我為姓,姓氏名字,皆如浮萍,又像山川河流,朝夕便可改頭換面,蕭兄弟何必如此在意?”他這番言論蕭天慈從未聽說過,雖然聽起來有些道理,但未免有些離奇。“贏兄見識果然不是凡人所能相比的,蕭某自愧不如,我還有一事,想請教贏兄。”“但說無妨?!眱扇斯诧嬕槐?,蕭天慈放下酒杯后,盯著青衣人的眼睛,緩緩開口:“如此幫我,你的目的是什么?”青衣人哈哈一笑,以贊許的目光看著蕭天慈,道:“那封于修的實力完全在你之上,可是他面對我,這種問題是不敢問的,蕭兄弟你果然有魄力,有膽量,如此看來,你能戰(zhàn)勝封于修也在情理之中?!薄爸劣谖沂鞘裁茨康?,我之前就說過了,因為我太寂寞了,多少年了……”說到此處,青衣人緩緩起身,仰頭望天,嘆道:“無數(shù)強者在我面前隕落,無數(shù)天驕在我面前黯淡,這世間一切人,一切事,一切走獸飛禽,甚至山川草木,我揮手可滅?!薄澳欠N立于山巔,多少年沒有敵手的寂寞,太孤獨了,太可怕了!”“我不喜歡這種寂寞孤獨,所以,多少年來,我?guī)椭粋€又一個的強者崛起,希望他們可以做我的對手,但我始終沒能如愿,因為我還是從未敗過?!鼻嘁氯丝聪蚴捥齑龋浇且还?,笑道:“你和封于修一樣,都是我看中的人,都是我挑選出來,以后做我對手的人,不止你們兩人,世間還有其他人,他們都和你一樣?!闭f完,青衣人沉默了,他面色平靜,蕭天慈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蕭天慈想到了青衣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實力也會超然,可沒想到他的話如此驚世駭俗!忽然一個名字從蕭天慈腦海中浮現(xiàn),當初吳道恒說過那個名字:天池怪客!一百多年前,天池怪客在昆侖山橫空出世,被世人評為不世出的妖孽,收下的三個徒弟創(chuàng)立了天機門,天醫(yī)門和毒仙門,自己和封于修都要稱呼他為師祖。莫非這青衣人就是百年前那位天池怪客?自己的師祖?蕭天慈凝神看向青衣人,沉聲問:“敢問,你可是從昆侖山中出來的?”青衣人微微笑了,道:“我去過很多次昆侖山,但我并不是從那里出來的,蕭兄弟還在揣摩我的身份嗎?不用枉費心機了,機緣到時,你自然會一切都明白的?!薄翱嗪R殉桑恢捫值芤ツ睦??有何打算?”青衣人笑瞇瞇的看著蕭天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