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池菱看著司機大叔勉強開口,耳朵被權修昀打的嗡嗡作響,便是開口說兩個字,都疼的好像要整個撕裂開。反正她本來就是要和權修昀離婚的?,F在只是陰差陽錯,求仁得仁罷了。池菱這樣安慰著自己,也轉身從樓梯上走了下去,可是在下了幾節(jié)臺階后,控制不住的淚水還是模糊了她的眼眶。這一刻,無數的委屈,傷心,恐懼......就像是一層又一層的暗影,不斷壓在她的身上重的叫她直不起腰,身上之前摔倒的疼也叫她喘不過氣?;秀遍g,她的眼前又好像閃回了權修昀打她時殘暴陰狠的樣子。池菱下意識地捂著耳朵,只覺得一整片的疼好像齊齊炸開,昏天黑地地也叫她徹底站不住,直接便從樓梯上重重摔了下去!最后快要徹底沉入黑暗之前,通過大門的縫隙,池菱看見了權修昀帶著宋深,正從外面的走廊匆匆走過。明顯是要去給權奶奶繳費的模樣。可是哪怕痛得睜不開眼,這一刻,池菱還是放棄了對門外的人做最后的求救。于是躺在冷硬的臺階上,她滑下眼淚,慢慢閉上了眼睛............“嗞!”權修昀走在走廊上驀地停下了腳步,因為如此,皮鞋在瓷磚上摩擦都發(fā)出了一聲細碎的尖響。宋深跟在后面差點一個踉蹌,勉強穩(wěn)住腳步,才疑惑詢問:“權總,您看見什么了嗎?”“沒有?!睓嘈揸览淅浠卮?。沒有說剛剛送奶奶回病房后,他出來繳費,也是為了想看看池菱還在不在外面。沒想到一路走來,卻已經沒了池菱的身影。于是瞇了瞇狹長的眼眸,他也毫不停留地走進了電梯,心中嘲諷。剛剛這個女人還在他面前裝的一副委屈無辜,好像受了什么冤枉的樣子,結果現在卻做賊心虛,跑的比誰都快??商恿擞钟惺裁从??這次池菱竟然敢這樣傷害奶奶,他絕不可能輕易放過!權修昀陰翳冰沉地想著,尤其是想到這個女人是為了離婚才做的這些事,他的眼底的森冷就越發(fā)可怖。所以繳完費后,權修昀也目不斜視,快速回到了病房,準備奶奶清醒了就去抓人。不想這時,主治醫(yī)生也正好來看權奶奶的情況,安撫著權爺爺道:“權老先生,您不用太擔心,老夫人這次很幸運,聽救護車上的醫(yī)生說,在他們趕到之前多虧你們的家人一直給老夫人做心肺復蘇,沒錯過病發(fā)時最黃金的四分鐘搶救時間,所以老夫人情況不嚴重,應該很快就會醒來,也大概率不會有什么后遺癥?!薄霸瓉磉€有這件事?。 睓酄敔斅勓砸魂嚮腥?,也下意識看向司機夸獎:“老鄭啊,這次真是多虧你了!等我們出院回去,我一定給你包個大紅包!”“啊,可,可給老夫人做心肺復蘇的,不是我啊......”鄭司機呆呆地實話實說道:“給老夫人心肺復蘇的是少夫人,在救護車來之前,少夫人跪在地上給老夫人做了足足十三分鐘的心肺復蘇呢......”空氣驀地一驚,眾人仿佛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