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凌寒一愣,繼而,狂笑。
如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白夕的心在這笑聲中慢慢的冰冷。
“你覺得可能嗎?”厲凌寒笑夠了后,一臉陰翳,嗤笑反問。
“不可能?!卑紫敛贿t疑的回道。
此刻,她已經(jīng)明白了不可能。
“這就對了。不可能?!眳柫韬畬⒈械耐考梢豢诤缺M,冷冷回道。
白夕頓時覺得累。
身心皆累。
只是,厲凌寒看不到。
即便是看的到,他也會假裝看不到。
畢竟他的報復(fù)才剛剛開始。
“白夕,你應(yīng)該知道憑借你對我做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僅僅是如此報復(fù)你。”他的報復(fù),還有很多。
是啊。
不可能僅僅是如此小的報復(fù)。
以厲凌寒對她恨,后面應(yīng)該還有很多報復(fù)才是。
她該知道的。
為什么還是這樣問了。
因為她心里奢望著厲凌寒還是有那么一點愛她的。
結(jié)果沒有了。
厲凌寒對她沒有一點愛了。
全是恨。
想明白了的她,也就平靜了下來,如此問道:“你報復(fù)我,可以。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連累其他人?”
她不想因為自己,身邊的人再被牽累、連累。
厲凌寒要報復(fù)。
報復(fù)她一個人就好了。
不論是什么樣的報復(fù),她都會接受和承受。
“你求我啊?”厲凌寒壞笑,“你求我,我可以考慮答應(yīng)?!?/p>
“我求你。”白夕毫不猶豫的祈求。
“我就是和你開下玩笑?!甭牭桨紫η笏瑓柫韬⒄?,隨即,大笑。
他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
還以為他是以前的厲凌寒嗎?
“厲凌寒!”被耍了的白夕,惱怒。
然而,厲凌寒卻沒有在意,優(yōu)雅的給自己再倒了一杯威士忌,沉聲的說道:“記得上次我們分別時,我和你說的話嗎?”
白夕的身子一顫,臉色微白,她當(dāng)然記得。
不僅如此,就連五年前厲凌寒臨走時的話,她也都記得。
“你記得?!眳柫韬姲紫Τ聊?,明白白夕記得,“既然你記得,那么接下來你就等著我的報復(fù)吧?!?/p>
“厲凌寒?!?/p>
她很想說可不可以不要這樣?
不要這樣子。
但是,卻說不出口。
“白夕!接下來,我想我的報復(fù),你恐怕會承受不了。”厲凌寒輕搖曳著酒杯,繼續(xù)說,“不過,承受不了,你也別怪我?!?/p>
“這是你自找的?!?/p>
“你欠我的?!?/p>
說落,厲凌寒掛了電話,大手用力一掐,瞬間手中酒杯破裂。
玻璃碎片四濺,部分扎進(jìn)他的手心,鮮血溢出,順著手,緩慢滴落在地上,頗為觸目驚心。
白夕!
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
一定會!
他要白夕后悔五年前那樣對他。
白夕聽著手機里的靜音,心一顫,想再撥打厲凌寒的電話,卻沒有勇氣。
再打過去又如何呢?
彼此再說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
厲凌寒也不會就此不恨她。
相反,他會更恨他。
誰叫她五年前那樣的狠心、惡毒……那樣殘忍無情的傷害了他?
是她自找的。
她活該。
白夕暗暗的想。
一雙美眸微紅,很快淚水滑落,哭成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