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話,騷動一輩子。菜陸陸續(xù)續(xù)上齊。北方菜系的烹飪技巧主要包括醬、紅燒、燉等,口味較重,主食以面制品為主,除了秦棠和張賀年,他們都是北城人,飲食口味是烙印在骨子里的,張賀年怕秦棠吃不慣,點了解膩的果茶氣泡水。他們不喝酒,點的都是飲料。期間蔣楚沒有說話,安靜坐著,蔣來時刻注意她,晚上這個飯局,是她強烈要求跟來的,蔣來為了讓她死心,答應了,來之前再三警告她別亂來,她答應歸答應,蔣來還是不放心。男人們的話題圍繞著各類案子,還有這些年落馬的大人物,都是能聊的,聊著聊著,話題沉重起來,蔣來說起了自己一個兄弟犧牲了。氣氛瞬間就變了。蔣來起身出去抽煙透透氣。張賀年握了握秦棠的手,示意自己也出去一下,秦棠輕聲說:“你去吧。”嚴冬也跟著去了。桌子下就剩下三個女人。阿嵐深深嘆了口氣:“蔣來說的那個兄弟還來參加過我的婚禮,喝過喜酒?!鼻靥穆犞睦锊皇亲涛叮悬c堵得慌。之前張賀年還在部隊時,秦棠就擔心過,他那幾次受傷都挺嚴重的,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傷疤,他沒提過是怎么受的傷,應該都很危險,她能想象得到。秦棠起身拿杯子倒茶,無意間對上蔣楚的視線,蔣楚就那樣直勾勾盯著她,極其不屑移開視線,秦棠沒有在意,坐了回來。都三年了,蔣楚對張賀年還是有執(zhí)念。那股執(zhí)念已經(jīng)融入骨血,想忘都忘不掉。三個男人在吸煙區(qū)抽煙,蔣來蹲著,周身散發(fā)頹廢氣息,張賀年和嚴冬深有體會,他們不是沒經(jīng)歷過,只要活著,就會經(jīng)歷,不是別人,就是他們自己。都是男人,不需要安慰,抽根煙就行了。蔣來稍微平復了情緒,說:“下次不跟你們說這些了?!眹蓝裘?,拍他肩膀,“要是哪一天我不在了,先說好,你們犯不著難過,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別矯情?!笔Y來給了他一圈,眼圈的紅還沒消下去,“滾犢子,扯你媽呢。”嚴冬捂著胸口笑,不躲不閃:“好了好了,不說這些,進去吧?!睆堎R年抽完一根煙,從剛剛起便是一言不發(fā)。煙蒂丟入垃圾桶,幾個人又回包間路上碰到獨自出來的蔣楚,蔣來快步上前問她:“去哪里?”蔣楚視線越過蔣楚,落在張賀年身上,眼里翻騰著不甘,蔣來不動聲色擋住,蔣楚收回視線,說:“上洗手間?!薄巴饷胬?,不穿外套?”“忘了,一會就回來了。”“別待太久,快點回來?!薄爸懒?。”張賀年和嚴冬進了包間,自始至終都沒看蔣楚一眼。蔣來壓低聲音:“快去快回?!薄班拧!笔Y楚緊了緊手指,心臟密密麻麻的痛著?;氐桨g,秦棠和阿嵐都吃飽了,在點歌,阿嵐是北城人,以前做過一段時間酒吧駐唱歌手,結婚后照顧家庭,才辭掉工作,聽她一說,秦棠很想聽。嚴冬很驕傲跟張賀年介紹:“我老婆唱歌可好聽了,你們今晚有耳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