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我聽!”秦棠一臉期待,“我還要聽剛剛那首,你唱的第一首?!睆堎R年切歌拿麥,節(jié)奏響起,低沉質(zhì)感的聲線響起,和剛剛不同,眼下觀眾只有秦棠,投入更多的感情,因為是唱給秦棠聽的。結(jié)束之后,秦棠還沒聽夠:“為什么不唱無人之境呀?”“還問。”張賀年的嗓子又不舒服了,咳了幾聲,這段時間煙酒都沾,傷身傷嗓子?!皠e唱了別唱了?!鼻靥内s緊倒杯溫水遞給他,“喝點水。”軟白的手輕輕拍他的后背。他喝了水潤潤嗓,好了一點,“還吃飯么?”“不吃了,你呢?”“那回去了?!鼻靥挠行┬奶?,剛剛就不該不讓他繼續(xù)唱。單已經(jīng)買了,是剛剛張賀年出去順手買的?!八麄兊臇|西沒拿走,要不再等等吧?!鼻靥臄[弄手機,“我先給你買潤喉糖?!薄安怀蕴?,不是給我煮雪梨?”“好,我燉我燉?!边^了會,嚴冬折了回來取東西,“蔣來和蔣楚他們要回去了,我拿東西給他們。”張賀年面無表情點頭。嚴冬沒忘記和秦棠打招呼,“秦棠,下次和賀年一塊來家里玩,來看十一?!薄昂?。”等嚴冬走后,張賀年拿上秦棠的外套幫她穿上,拉鏈拉上,戴上帽子,巴掌大的鵝蛋臉漂亮精致,鼻尖挺翹,唇粉嫩,他彎腰親了口,“回家?!?.....回到車里沒多久,蔣來的電話打來,張賀年在開車,雪天路滑,又是晚上,車速不快,他開了免提,“到家了?”蔣來說:“快了,你們呢?”“還在路上?!薄巴砩系氖虏缓靡馑?,不管怎么樣,都是我的責任,不該出這種餿主意,以為能讓她死心,別再惦記。”秦棠小心觀察張賀年的神色,顯示屏的光照在他臉上,鼻梁高挺,如精心雕琢過一般,不說話時,莊嚴肅穆,十分冷淡?!爸挥羞@一次?!笔Y來說:“明白,我不會再讓她打擾你。對了,秦棠沒有跟你生氣吧?”其實晚上張賀年跟秦棠那些,不是演給蔣楚看的,更不屑將他和秦棠的感情做戲演出來。張賀年說:“她沒那么不懂事?!薄澳俏揖头判牧?,不打擾了?!鼻靥目此麙炝穗娫捄蟛艈枺骸笆鞘Y先生的電話么?”張賀年單手扶方向盤,另一只手拿手機發(fā)消息?!澳阍趺催€敢單手開車?”張賀年聞言瞥她一眼,“你別學?!薄澳悴灰陨碜鲃t。”“床上的以身作則你學不學?”“學不來一點,我不是男的。”想到早上的纏綿,秦棠語氣幽幽地,“好累?!蓖榷疾幌袷亲约旱?。張賀年說葷話也是一本正經(jīng),“是我努力,你累什么?”秦棠臉頰一熱,跟他學了點厚臉皮,“我纏你也很累的?!薄跋麓文銊?,我休息。”秦棠不由自主想到那些抵死糾纏的畫面,男人的身體滾燙、火熱,情動時再暖的室內(nèi),也會出一身汗,故意蹭她一身。秦棠不說話了。臉皮還是沒他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