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其他人都怎么樣了?”這是吳鵬展今天第一次提起胡添翼他們幾個同行的人。他當然知道云新陽不知道答案,又開始自問自答起來,“我猜土匪或許沒找到人?!彼睦锵胫?,不然就不會留那兩個暗哨,只是他不想提那兩個人。好在他跟云新陽在石子彈出的瞬間都轉(zhuǎn)過了身,并沒有看到結(jié)果,還可以掩耳盜鈴地裝作我沒sharen。
云新陽聽到吳鵬展又開始叨叨,知道他緊繃了一天的心,此時終于放松了些。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從昨晚到今天,遇到了兩撥土匪,神經(jīng)怎么能不緊張?還有雖然是為了自保,一切都是萬不得已,但終究是第一次sharen,即便沒看見,心里依然有些不舒服,那股沉甸甸的感覺始終壓在心頭。
太陽垂落得越來越快,進入山坳時看著還有一丈高,可等云新陽他們找好停車之處停好馬車,再回頭,太陽已經(jīng)沒入山頂,只留下滿天絢麗的晚霞,將整個山林都染上了一層瑰麗的色彩。幾人趁著落日余暉,趕緊四處搜羅干柴樹枝,點火燒水做晚飯。就在這時,云新陽察覺到林子里有人鬼鬼祟祟地往這邊探視,那人影一閃而過,卻沒逃過他敏銳的感知。
云新陽知道那是另一伙露營人。山坳并不是很寬,兩處露營地相距不過幾十丈,這邊這么大動靜,那邊發(fā)現(xiàn)并不稀奇,所以他們并沒有理會。不料那人最終卻走到了明處,對著這邊大聲喊道:“吳少爺,云少爺,原來是你們呀,你們不是先于我們離開的嗎?怎么落到了后邊?”他看到了一旁那輛破舊的“難民”馬車,“原來你們是舍不得那馬車又回去取了來呀,可你們是從哪回去的?我們怎么沒看到你們呀?”
云新陽他們這邊幾人第一反應(yīng)都是“這人只怕是個話嘮,一連串提出這么多的問題,都不給別人插嘴、回答的機會。
云新陽認出這是胡家的保鏢,只見他頭發(fā)散亂,衣衫不整,一副狼狽的樣子。不過這并不稀奇,自己這邊幾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樣是衣衫凌亂,滿臉疲憊。
他沒有回答保鏢的問題,而是反過來問:“汪澤瀚和楊家寶也和你家少爺在一起嗎?”
“在的在的,都在一起?!北gS急忙回答,神色間帶著幾分急切。
“那他們都好嗎?沒有受傷吧?”吳鵬展接著問道,語氣中滿是關(guān)切。
“昨天晚上倒是沒有受傷,就是幾位少爺都著了涼。不過今天楊少爺受了些傷?!北gS如實說道。
“你先回去通報一聲,我們一會兒過去看看?!痹菩玛柕溃裆届o卻透著讓人安心的沉穩(wěn)。
“你們不移過去一起住嗎?”保鏢似乎有些疑惑,又問了一句。
“那也得等我們吃好喝好才能過去?!眳蛆i展指指火堆和上面燒著的水,沒好氣地說道。奔波了一天,他此刻實在沒什么耐心。那人聽后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俗話說,馬無夜草不肥。吃完簡單的晚餐,云新陽讓兩個小書童拉著老馬,趁著月色在附近放放馬,增添點夜料,自己則和吳鵬展朝著另一伙露營人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