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栩之心想,顧寒宴這樣的上位者什么時候會被威脅?周怡然想要做的事情,如果換一種方式,顧寒宴可能還會動容。在那兩人的對峙中,周怡然很快敗下陣來,舉起兩手裝作投降的樣子。“好吧,或許你剛落地我就跟你說這些,的確是不禮貌,況且現(xiàn)場也不是就我們兩個人?!闭f著周怡然還若有所思的看了溫栩之一眼。溫栩之沉默著。從他們見面到現(xiàn)在,不該自己插嘴的話題,溫栩之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墒堑浆F(xiàn)在,這個矛頭依然會指向溫栩之。早知道出差是這么個情況,溫栩之就會選擇自己過來,或者是讓顧寒宴過來,而不是他們兩人一起出差。周怡然笑了:“算了,我先不說這個了,我們先吃飯,吃完飯再說?!敝茆凰坪鹾芏米R時務(wù)者為俊杰的道理,一整頓飯都沒有再和顧寒宴調(diào)情。她反而是很自在的聊起了其他的話題。比如本市的風(fēng)土人情,以及有哪些地點比較好玩。可是唯獨對自己公司經(jīng)營的狀況只字不提。顧寒宴或許思考著,這畢竟是一頓接風(fēng)宴,也并沒有提起公事。一頓飯結(jié)束,周怡然站起身來打算去買單。目光在顧寒宴身上繞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溫栩之臉上,她突然對溫栩之勾勾手?!皽孛貢?,你跟我一起去吧。我還想去個洗手間,麻煩你幫我拿一下包包?!睖罔蛑哺酒饋?,“好,都聽周小姐的?!敝茆坏拇_是去買單,并沒有其他的心思,而溫栩之只能跟在她身后,一路上兩人都一言不發(fā)。周怡然從容的買單,仿佛溫栩之只是跟在自己身后的一團空氣。一直到兩人去往洗手間的路上,周怡然才對溫栩之開口。“等會兒我要對著鏡子補妝,能麻煩你在旁邊幫我拿著東西嗎?”聞言,溫栩之愣了一下。隨即心底泛起一種隱隱的怒氣。她是作為顧寒宴的秘書來的,也是顧氏一位重要的員工。可是到了現(xiàn)在,周怡然把她當(dāng)做一個隨身的仆人一般。顯然是對于顧寒宴對自己的態(tài)度感到不滿,所以現(xiàn)在便從溫栩之身上找一些上位者的感覺。溫栩之深吸口氣,依然是點頭:“好,周小姐請便。”周怡然從自己包里拿出了一個小小的化妝包遞給溫栩之,然后自己對著鏡子檢查臉上的妝容?!澳阌X得我應(yīng)該畫成什么樣呢?我等會兒打算送你們?nèi)ゾ频?,我有沒有什么理由和借口能夠在顧總房間里留下?”周怡然對著鏡子在說話,明明看似是在檢查自己的妝容,可是視線卻從鏡子里偏向在自己身邊站著的溫栩之。毫不客氣的打量讓溫栩之心底里發(fā)毛。她和顧寒宴的關(guān)系在圈子內(nèi)人盡皆知,周小姐或許也知道。但是有了林染,加上周夫人的說法,周怡然不至于為難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