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的血液瞬間凝固,即便不看,也知道厲川就站在身后。
“嗯,表現(xiàn)不錯(cuò)……”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戲謔的笑意。
沈棠緩緩回頭——
厲川高大的身影籠罩住她,唇角微揚(yáng),眼底閃爍著野獸要進(jìn)食之前的興奮。
“可惜,還是我贏了。”
沈棠這時(shí)候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突然反擊,抓起一把泥土揚(yáng)向厲川。他偏頭避開大半,但還是被迷了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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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川咒罵一聲,再回過神,沈棠已經(jīng)踉蹌著跑出十幾米。
這次男人真的被激怒了。他像餓狼般竄出,三兩步就追上去,將她撲倒在枯葉堆里。兩人翻滾幾圈,最后他以絕對優(yōu)勢將她壓在身下。
沈棠想要掙扎,但已經(jīng)精疲力盡,甚至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厲川鉗住她雙手按在頭頂,膝蓋壓住她亂踢的腿,低頭舔去她臉上的淚痕,聲音沙啞,“我告訴你,我說我對女人從來不用強(qiáng),是騙你的?!?/p>
沈棠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被厲川扛到了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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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扔回主臥的大床時(shí),陽光像刀子一樣扎進(jìn)眼睛,她第一反應(yīng)是自己死定了。
厲川單手就制住她所有掙扎,手指扣硌進(jìn)她腰窩的力道讓她發(fā)出第一聲痛呼。
“太吵?!蹦腥税櫭?,金屬扣甩在她側(cè)腹,啪的脆響后浮起一道紅痕。
沈棠咬破嘴唇把嗚咽咽回去,可但凡暴露出一絲一毫的要強(qiáng),都會換來更粗暴的對待。
當(dāng)她第三次試圖踢打時(shí),厲川直接捆住她腳踝。疼痛里,她聽見惡魔的低語,“學(xué)不會乖,這雙腿就別要了?!?/p>
她害怕了,也力竭了,只敢把自己蜷縮成蝦米,然而即便這樣,厲川還不放過,掐著她的后頸強(qiáng)迫她舒展。
“這才對。”厲川的聲音帶著扭曲的贊賞,“乖乖女無趣得很,但會喘氣的洋娃娃比死魚有意思?!?/p>
“魔鬼……”她剛開口就嗆住了,她聲音劈叉,像只被踩住尾巴的野貓。
厲川卻沒再折騰,而是低笑,從床頭柜拿起個(gè)東西扔在她身上——是套嶄新的睡裙,“把自己搞干凈點(diǎn),我不喜歡血腥味。”
沈棠一愣,對厲川的后撤有些措手不及。但轉(zhuǎn)念,她的委屈和憤恨突然涌上心頭,抓起枕頭狠狠砸了過去,卻只擊中了一旁的落地?zé)簟?/p>
那動靜軟綿綿的,毫無力度,就像作為乖乖女的她,就連發(fā)怒都像是在裝可愛。
厲川像一頭野獸,還什么都沒做,就已經(jīng)毫無憐惜地撕碎了她所有的防線。
沈棠喘著粗氣,死死盯著厲川。
厲川卻一臉云淡風(fēng)輕,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是醫(yī)院的通知書。
沈淮山的心臟已經(jīng)不堪重負(fù),等不了一年那么久,這個(gè)月再找不到配型,不做移植,命就沒了。
沈棠手指微顫,眼前的字跡模糊成一片。
拜陸瑾寒所賜,沈家一夜之間墮入地獄。
陸瑾寒要讓沈淮山像他母親當(dāng)年那樣——死在掙扎之中。
沈棠突然頓悟,她不能指望陸瑾寒救爸爸,即便她真的說服厲川,助陸瑾寒加入白鴿商會,陸瑾寒也會想盡辦法折磨她、折磨沈家。
“能不能……幫幫我……”她嗓子啞得厲害,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竟脫口而出,向魔鬼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