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川低笑時胸腔的震動直接傳到了沈棠身上。他太清楚怎么對付這個小東西了——拇指按在她腰窩,另一只手卻壞心眼地扣住她后腦不讓她逃。
她被他親得渾身發(fā)軟,搭在肩頭的手指蜷了又松,最終認命般揪住了他的襯衫領口。
“厲先生”她趁著換氣的間隙小聲討?zhàn)?,聲音里帶著水汽,可下一秒又忍不住湊上去輕啄他的唇瓣。
這種欲拒還迎的反應取悅了男人,厲川順勢托住她的腿彎,把人抱起來放在靶場邊的矮桌上。
冰涼的金屬桌面激得沈棠一顫,隨即被更熾熱的溫度覆蓋。
他的吻沿著她頸側動脈慢條斯理地游走,犬齒在跳動的血管上不輕不重地磨了磨,滿意地感受到掌下單薄身軀的顫栗。
“我在聽?!彼T哄道,手指插進她凌亂的短發(fā)里,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她的耳朵。
沈棠被弄得暈乎乎的,本能地仰起脖子,露出更多肌膚任其采擷。這個下意識的討好舉動讓厲川瞇起眼睛,在鎖骨處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作為獎勵。
“棠棠想說什么?”他緩緩抬頭,薄唇貼上她泛紅的耳廓。
沈棠被撩撥得神志不清,濕漉漉的眼睛里盛著迷蒙的水光,明明該說正事的,出口卻變成帶著鼻音的撒嬌,“要厲先生再親一下”
厲川眼底的暗色更濃。他的小東西永遠學不乖,但沒關系——他有的是耐心慢慢教。他修長的手指捏住她下巴,這次吻得又深又重,直到沈棠嗚咽著拍他肩膀才稍稍退開。
“現在,”他用拇指抹掉她唇邊的水光,聲音啞得不成樣子,“想好要說什么了?”
沈棠張了張嘴,正要開口——
刺耳的手機鈴聲突然劃破靜謐。
沈棠猛地回過神,慌亂地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關以柔」的名字。她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繼母撕心裂肺的哭喊:
“沈棠!陸瑾寒把沈家最后的酒莊吞了!你父親留下的那批珍藏……全被他倒進了下水道!”
沈棠的瞳孔驟然緊縮。
電話那頭,關以柔的哭聲混雜著絕望,“他說……說這是給你的警告……你做什么了?你做什么了呀?”
她的指尖冰涼,胸口卻燃起一團火。
——陸瑾寒,你找死。
沈棠氣得渾身發(fā)抖,跳下矮桌時,已顧不上其他。
下一秒,厲川手掌緊扣她的手腕,力道不輕不重,卻足以讓她停下腳步。
“發(fā)生什么事了?”他的聲音低沉,眉宇間壓著一絲隱憂。
“是陸瑾寒又搞出點事情!”沈棠的呼吸急促,“我得去看看我媽媽和妹妹,她們好像被嚇壞了?!?/p>
厲川的指腹在她腕骨上輕輕摩挲,“需要我嗎?”
沈棠抬眸,撞進他的眼睛里——那里面盛著她熟悉的掌控欲,卻也藏著一絲她從未見過的克制。他在等她開口,等她主動尋求庇護。
——她該說“需要”嗎?
如果她點頭,厲川會為她擺平一切。陸瑾寒的挑釁、沈家的危機,甚至那些她尚未理清的糾葛,他都會替她斬斷。
可她看著厲川此刻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