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摟著厲川的手臂緊了緊,得寸進尺,“肚子還疼,厲先生揉揉。”
厲川的心幾乎要化成一灘水,手掌輕輕覆在她的胃部,力道溫柔地揉按,“以后不許任性跟我鬧脾氣,你喜歡什么我就給你什么,好不好?”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罕見的、卻又理所應當的寵溺,“棠棠只要聽話,你要天上的月亮我就摘給你,你要地獄里的小鬼我就抓回來給你玩?!?/p>
他頓了頓,指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他的眼睛,“你要我,我就把我最好的都給你?!?/p>
“我要你聽話,”他的拇指擦過她的唇瓣,聲音輕得像嘆息,“聽我的話。只聽我的話。”
沈棠的心臟猛地收緊。
——他在給她全世界,但前提是,她必須乖乖的,不越界,不背叛,不觸碰他的底線。
可她……已經決定要騙他了。
這個認知讓她心臟狂跳,一股近乎罪惡的快感從脊背竄上來,刺激得她指尖發(fā)麻。
她捧住厲川的臉,主動吻上去,唇瓣廝磨間,她輕聲呢喃,“厲先生最好了……”
她聽著自己半真半假的話,施予厲川的吻越發(fā)纏綿。她的指尖劃過他的喉結,感受到他瞬間繃緊的肌肉,心里涌上一股近乎勝利的喜悅。
——她在撒謊。
——她在背叛。
——而,他在相信。
此時此刻,她竟然充分享受著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享受著表面溫情下的暗潮洶涌,享受著……學著掌控一切的刺激。
她驚訝于自己竟能如此游刃有余,甚至……歡天喜地。
這種強烈的感覺讓她幾乎失控,在喘息間,她差點脫口而出——厲川,我愛你。
可她忍住了。
因為這句……是真心話。
而真心話里,不能摻雜謊言。
厲川似乎感受到了沈棠的情不自禁,他稍稍松開她,深邃的眼眸細細描摹著她泛紅的臉頰和濕潤的睫毛。
“乖乖,今天真的不能要你,”他嗓音低沉地哄著,帶著不容抗拒的溫柔,“你胃疼著呢,別任性?!?/p>
他的嘴角微微上翹,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發(fā)絲,把她小心翼翼地塞回被窩里。
他的手臂環(huán)住她,掌心貼在她的胃部,輕輕揉著,像是哄一個鬧脾氣的孩子。
沈棠鼻子一酸,整個人往厲川懷里鉆,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
——他誤解了她,以為她的動情是因為想要他,可實際上,她是因為看到了他的真心。
他心疼她。
他縱容她。
他甚至愿意為她低頭。
這個認知讓她的心臟狠狠揪緊,可下一秒,她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不能心軟。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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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沈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厲川已經穿戴整齊,正側臥在她身旁,一只手仍覆在她的胃上,像是怕她又疼醒。
“好些嗎?”他的嗓音帶著晨起的沙啞,掌心溫熱,輕輕揉了揉。
沈棠嚶嚀一聲,抓住他的手,不讓他挪開一刻。
“嗯……”她軟軟地應著,像只饜足的貓,往他掌心蹭了蹭,“厲先生要出門嗎?別走行不行……”
她要學會「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