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她現(xiàn)在的身體更無法勞碌。
雖說她臨出門時吃了藥,壓下了身上的血腥味,可若真要攀上樓梯,自己還有落紅之癥,怕是無論如何也蓋不下去。
盡管有帽子擋著,可還是無法掩蓋錦詩白的為難。
但俞氏已經(jīng)走了上去,甚至都沒有讓一旁的嬤嬤攙扶。
錦詩白若再不動,就顯得有些刻意了。
她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邁上了十幾階后,想著故意扭腳摔倒,這樣就可以讓人把自己攙扶上去了。
接過剛想歪著身子,一只大手就扣在了她的肩膀上。
“夫人小心些,若是站不穩(wěn)崴的腳,豈不是要麻煩人把你抬上去?”
宇文卿站在錦詩白身后,一雙眼冷冷的瞧著她,讓錦詩白只覺得毛骨悚然。
那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就像是鐵鉗一樣,死死的扣著她,錦詩白根本動不了一點(diǎn)。
“將軍說的是,方才是妾身不小心?!彪m然錦詩白在笑,實際上,她的表情已是勉強(qiáng)難看。
偏偏宇文卿就這么盯著她:“走吧?!?/p>
很明顯,他是要跟在錦詩白身后,避免她再次不穩(wěn)摔倒。
錦詩白已經(jīng)沒有別的法子,只能硬著頭提起裙擺,一步一步的往上邁。
宇文卿看著眼前人的背影,又想到方才掌心搭在女人肩膀上的觸感。
不一樣。
夜里在自己身下的女人,明明肩上骨頭更為消瘦一些。
想不明白的事情煩擾著宇文卿的心,讓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錦詩白的身上,見她渾身上下都打量著,仔細(xì)心中思索著不同。
這卻苦了錦詩白,始終覺得自己的身后被人盯著,一時間毛骨悚然,邁著樓梯的腳步也不敢有半分懈怠。
等一百多的臺階走完,登上了半山腰,錦詩白感覺自己半條命都去了,雙腿也不斷打著顫。她鼻尖蒙著一層汗珠,氣喘吁吁。
宇文卿瞧著累得不行的錦詩白,開口道:“沒想到夫人的身子竟如此柔弱。”
錦詩白剛要開口,卻忽覺得身下一陣暖流,一股腥氣猶然翻涌,這讓她暗叫不好忙攥緊了手上的香包。
宇文卿原本要走向俞氏,卻因鼻尖嗅到了什么味道,驟然停下腳步。
他轉(zhuǎn)頭看向離自己最近的錦詩白:“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血腥味?
宇文卿曾在戰(zhàn)場上拼殺,對于鮮血的味道最為敏銳。
錦詩白心里緊張的不行,可面上還要裝作無辜:“將軍您說什么?”
而跟隨在她身后的嬤嬤悄悄灑著香粉,在宇文卿靠近的時候,香粉的味道鋪面而來,讓宇文卿直皺眉。
“將軍?怎么了?”錦詩白見宇文卿的反應(yīng),故意靠近,但宇文卿已經(jīng)不悅轉(zhuǎn)身。
直到宇文卿離開,錦詩白才松了口氣。
她還有一些雙腿發(fā)軟,忙扶住了一旁的嬤嬤。
“人呢?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