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看向青嫵:“萬一你的猜測成真,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被我喚醒的并非是蒼溟的力量,而是蚩尤的力量該怎么辦?”青嫵手背負(fù)在后,摸著手腕上的因果絲,“我自有辦法。”因?yàn)樵缭绲?,蕭沉硯就將他的命交到她手里了?!靶邪?。”炎婪也不再廢話,只是免不得多看青嫵幾眼。他心里嘆氣,想到梵幽那糟老頭。炎婪總覺得那糟老頭知道什么,青嫵這死丫頭肯定也還有事兒瞞著他,不過炎婪想不了太多彎彎繞繞。鳥腦子就這么大,裝不下太多陰謀詭計(jì)。又不是誰都像彌顏那只瘋?cè)溉?,腦子里彎彎繞繞太多,都把自己繞癲了?!芭叮€有件事?!毖桌肪?,酒都不敢再喝了:“又有什么事!你能一次性給我個(gè)痛快不!”青嫵訕笑:“小事,真小事?!薄熬褪茄资迥銇砹巳碎g,也變個(gè)人樣子吧,一頭金毛,你走出去我都怕你被人當(dāng)妖怪,把小孩兒給嚇?biāo)懒??!鼻鄫承Σ[瞇說著,眼神卻冰冷的很:“就是巫族那群狗東西,整了個(gè)冒牌貨出來裝作是我,估計(jì)過些天就要到京城了?!薄拔疫€想瞅瞅那冒牌貨是個(gè)什么樣子呢,你別到時(shí)候直接把人給我嚇?biāo)懒??!毖桌芬宦?,頓時(shí)來勁兒了?!懊澳愕拿??哈哈哈哈!這事兒好玩!那這熱鬧,我也得瞧瞧才行!”他說著,心念一動,變成一個(gè)黑臉闊鼻銅鈴眼的大胡子,笑起來后,一口牙尖的和鋸齒似的?!罢?,像人不?”青嫵:“像剛吃了人?!毖桌吩僮?,這回是個(gè)臉白的宛如死了三天的活尸,眼下烏青的像是十年沒睡覺,偏偏一身肌肉疙瘩又強(qiáng)壯的很。“這模樣又如何?”青嫵擰眉:“臉白的有點(diǎn)腎虛啊。”“呸!變?nèi)苏媲蚵闊?!”青嫵瞧著炎婪變幻不停的樣子,不知怎么的,想到了自己不久前的‘女為悅者容’之行為。她?dāng)時(shí)是真覺得自己美麗又動人??涩F(xiàn)在......好像有哪里不對勁呢?總感覺自己好像當(dāng)了一回傻子。青嫵懷著復(fù)雜的心情離開,怕再待下去會和炎婪一樣越變越傻,越變越丑。她去找了蕭沉硯,與他說了炎婪的事。聽說炎婪要為自己‘授課’,蕭沉硯自是樂意的。青嫵瞄他一眼,忽然道:“你就從沒好奇過你在神族的事嗎?”“你是說蒼溟的過往?”“嗯?!笔挸脸幊烈髁似蹋骸澳呐卢F(xiàn)在,我依舊覺得那是另一個(gè)人的過去,或許是我并無那份記憶吧?!彼粗鄫常澳阏f過的,我只是我。不論我的靈魂是蒼溟,又或者藏有別的......”青嫵眸光微動,與他四目相對。她猜測蚩尤一直就藏在蕭沉硯身上的這個(gè)想法并未說出口,但這一刻,她覺得蕭沉硯心里也有成算了。有些話不必說出口,便已心有靈犀。蕭沉硯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你會一直在的,對嗎?”手腕間的因果絲微微發(fā)燙,青嫵看著他,翹起唇角,“當(dāng)然。”她抬起系有因果絲的手腕,晃了晃,笑容得意的晃眼:“我可是你的枷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