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每次跟阿月小姐見面,都是在晚上,醫(yī)院里沒什么人的時候,而且我撞見過兩回,那個人每次都從頭到腳一身黑,看著就不像什么好人?!?/p>
柳玄忍不住多看了阿輝一眼。
一個黑道分子說別人看著不像好人,還挺有意思的。
但是,從頭到腳一身黑?
阿輝這句話說出來,卻讓柳玄忍不住想起另一個人來。
那就是曾經(jīng)見過一面的跟在陳佳佳身邊的那個神秘男人。
可是她并不覺得阿月會和那個男人有什么關(guān)系。
兩者分明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的。
或許是她想多了吧。
佛爺皺著眉頭想了想,沉著臉道:“你現(xiàn)在就趕緊開車去醫(yī)院,把阿月給我?guī)н^來?!?/p>
柳玄抬眼看著佛爺:“您不會真的懷疑阿月吧?”
佛爺聲音冷冷的:“阿玄,這你就不知道了。在道上混的人,最忌諱的就是盲目信任別人。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血脈至親?!?/p>
“但是您真的覺得阿月會做對您不利的事情嗎?”
柳玄緊緊皺著眉頭。
佛爺只是冷笑一聲:“女孩子都是心思深重的,何況她如今應(yīng)當(dāng)是記恨我的吧,一時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又聽信了什么新朋友的挑唆,也不是沒可能?!?/p>
佛爺話音剛落,一旁的一個信義幫的小弟突然慌張地抬頭瞟了佛爺一眼,然后又害怕似的低下了頭。
柳玄察覺到這人的異樣,看著他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語氣淡淡的,臉上表情也沒有什么變化,可那小弟卻像是見鬼了似的,慌慌張張的連連擺手:
“不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我沒有騙你們!”
可這話說出來分明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佛爺爺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這個眼生的小弟。
信義幫上下幫眾成千上萬,他眼熟的自然只有那幾個。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p>
佛爺冷冷看著他,眼神里透露著一股陰狠。
那小弟顯然被佛爺這樣的眼神給嚇到了,兩股戰(zhàn)戰(zhàn),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佛爺佛爺饒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我是新入幫的我”
“廢話怎么這么多。”
阿輝眼神一厲,猛地一腳踹在了這小弟肚子上,痛的他捂著肚子滿地打滾著哀嚎。
“佛爺問什么你就答什么,別說些有的沒的?!?/p>
阿輝臉色陰沉下來,還是很嚇人的。
那小弟眼淚流了滿臉,卻是不敢再隱瞞了,把事情的前后經(jīng)過都說了出來。
等聽完了小弟的敘述,佛爺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
“你是說,有個自稱是我的兒子的人,跟你們一起去了蛋糕店,還在里面呆了很久?”
“對對對而且那個人看起來風(fēng)度翩翩,我們知道您有個兒子不是在國外留過學(xué)嗎?那個人的氣質(zhì)看起來真的挺像的”
小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著,一邊不停地抬眼觀察著佛爺?shù)哪樕?/p>
佛爺緊緊攥著拳頭,半晌卻是氣的笑了出來。
但他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今天我的壽宴,好像并沒有給那所謂的什么混元堂發(fā)過請?zhí)???/p>
他邀請的可都是九龍黑幫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混元堂區(qū)區(qū)后起之輩,他連聽都沒聽過,又怎么可能請他們來參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