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猛地站起來,卻見道長懷里抱著那個葫蘆,氣急敗壞的走進來。
“你這小女娃說謊真是張口就來不打草稿,看你這張臉,就是個爛桃花無數(shù),身上有命案纏身的面相,你敢說那兩個人的死跟你一點關(guān)系沒有?警察查清楚了?警察也有辦錯案的時候!”
他一邊厲聲怒斥著,一邊又低頭用靈力安撫懷中震顫個不停的葫蘆。
阿曼達也被那像裝了電池一樣抖個不停的葫蘆給嚇到了,身子瑟縮一下不敢再說話。
柳玄看她:“想知道那個葫蘆里裝的是什么嗎?”
阿曼達縮了縮脖子,別開臉,抿著唇一聲不吭,一副不想說話也不想知道的樣子。
柳玄卻不放過她:“是你口中的那個變態(tài),那個內(nèi)臟被人挖出來的罪有應(yīng)得的男人的鬼魂?!?/p>
阿曼達閉上眼,渾身顫抖著蜷縮成一團。
“這世界上沒有鬼?!?/p>
柳玄嗤笑一聲:“你自己都用鬼來害過人了,竟然還說得出口這種話?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們就把他放出來如何?他好像正因為你剛才說的話而生氣呢,放出來,他應(yīng)該會立刻出現(xiàn)在你面前。”
“不要!”
阿曼達尖叫一聲,睜開眼死死盯著柳玄:“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根本不認識他,也不知道我們之間的恩怨,為什么要多管閑事?”
柳玄沒說話,道長湊了過來,俯視著她。
“這話你說錯了,不是這小女娃要多管閑事,是這閑事被我們給碰上了?!?/p>
而且還是個處理好了能漲功德的大好的閑事。
這也未嘗不是一種機緣。
機緣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碰上了要是就這么白白放過,那真是祖師爺知道了都得氣得半夜起來用拂塵敲人腦殼的大錯!
道長活了半輩子了,自詡修為在同輩之中已經(jīng)算是很高,但若想再尋求突破,就必須狠狠抓住這種來之不易的機緣。
“修道之人,心懷天下蒼生,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都是我們的使命,如今是碰上這鬼魂在被降伏的時候竟然流了血淚,顯然是死因有蹊蹺,有大的冤情,既然這種事情被我們給碰上了,有豈有不查清楚的道理?”
道長義正詞嚴。
仿佛沒有半點私心。
柳玄不置可否。
這本就不是她要做的事情,只是因為道長有這個打算,又時機合適,便順水推舟旁敲側(cè)擊一下罷了。
現(xiàn)在道長自己理直氣壯站出來了,柳玄便也不再說話,帶著富貴和王姐往外面走。
“道長,跟她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差不多就回來吧,還能吃兩口夜宵?!?/p>
他們回去后,給王姐加了副筷子,接著吃飯。
畢竟紅姐的手藝不能浪費。
沒等多久,道長便灰溜溜的回來了。
柳玄一看他滿臉的不忿,就知道他肯定也是吃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