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這種時候,她必然是要站在富貴這一邊的。
就算不為富貴撐腰,她自己也對道長有些意見。
“就算何俊生算是我的朋友,”柳玄淡淡笑道,“那道長您的朋友又是誰呢?難道是何俊生他母親?您是只想跟她做朋友,還是想跟她也多多接觸,深入了解呢?”
道長鬧了個大紅臉,害羞起來,擺手道:“胡說八道,污蔑,誹謗!老頭子我一把年紀(jì)了,怎么可能還有那么多花花腸子,再說了,我是想娶媳婦,是想傳宗接代,可我怎么也不可能干那種出賣自己人來討好女人的事情吧?你這也把我想得太不堪了!”
“那倒是我的不對了?!?/p>
柳玄語氣仍舊淡淡的,仿佛并不想因為這件事情過多計較。
道長松了口氣,但還是不死心,又繼續(xù)暗戳戳試探道:“那明天”
“明天我要在家里好好睡一覺,然后帶富貴逛街買衣服,不想去見不相干的人。道長還有什么指教嗎?”
“沒有,沒有,我能有什么指教,那你們明天好好玩,好好休息?!?/p>
道長臉色訕訕的,轉(zhuǎn)頭夾菜認(rèn)真吃起來。
紅姐看了眼柳玄,笑笑沒說話。
富貴聽見柳玄決定明天不去見那個何俊生,而是要帶他出去玩,這才臉色由陰轉(zhuǎn)晴,開開心心的摟著小白繼續(xù)吃飯。
齙牙龍觀察著柳玄和道長的臉色,給道長倒了杯酒,兩個人稱兄道弟的,喝著喝著也就喝高興了,把剛才那點不愉快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后。
飯桌上的氣氛一時間又恢復(fù)了熱鬧與和諧。
但沒人注意到,阿月低著頭,臉上表情一派陰沉。
這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結(jié)束的時候,齙牙龍和道長都已經(jīng)喝得醉醺醺的,但好在店鋪距離這里不算太遠(yuǎn),兩個人互相攙扶著,雖然走得跌跌撞撞,但好在不會摔,柳玄目送他們走遠(yuǎn)了,才跟著紅姐他們一起往小區(qū)里走。
“紅姐,我打算去銀行辦個存折,留點日常開銷用的,剩余的全部存起來。”
柳玄牽著富貴,富貴牽著小白,紅姐推著阿月。
一行人慢悠悠的走,一邊隨意聊天。
“可以啊,正好我有認(rèn)識的銀行經(jīng)理,改天我?guī)闳フ宜?。?/p>
夏季已經(jīng)過半,夜里的風(fēng)越發(fā)帶著涼意。
紅姐低頭去幫阿月把腿上的毛毯往上拉一拉,可手還沒碰到毛毯,就被阿月按住了。
“我自己來就好了?!?/p>
她仰頭沖紅姐乖巧一笑,自己把毛毯拉到腰部。
紅姐沒在意,柳玄卻眼神一沉。
阿月拉動毛毯的時候,透過毛毯與她雙腿之間的縫隙,柳玄看見在阿月的膝蓋上,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趴在那里。
難道那就是阿月最近不離身的那個玩偶?
只是怎么看都覺得很古怪。
像她這個年紀(jì)的小姑娘,若是喜歡玩偶,要么是粉粉嫩嫩可愛的,要么是五顏六色有個性的。
可那樣黑漆漆的一攤,怎么看也不是小姑娘會喜歡的。
加上柳玄本就已經(jīng)對阿月心生懷疑,這會兒看見了那東西,心中疑竇更甚。
但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裝作毫無察覺的,晃著富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