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嘲的笑了笑。
“傅越澤,我說我要和你離婚,你聽懂了嗎?”
傅越澤嘲諷出聲。
“林妤念,你跟了我5年,從里到外都被我玩爛了,還流了產(chǎn),以后能不能生都不一定,離開我,誰會要一個不能生的黃臉婆?”
“我再提醒你一遍,你依舊是傅家夫人,現(xiàn)在有孩子,你也不用再生孩子遭罪了,不好嗎?”
“清空你的腦子,好好想想再跟我說話吧?!?/p>
電話被粗暴的掛斷。
我放下手機(jī),
兩個護(hù)士面面相覷,看著我。
“你是傅總的妻子?”
我淡淡的回:“很快就不是了。”
小護(hù)士氣憤極了:
“真惡心,還以為他多專情,沒想到他竟然陪小三生孩子,自己老婆流產(chǎn)大出血住院半個月,甚至在同一家醫(yī)院,他連一眼都沒來看過!”
我垂眸聽著,沒有說話。
下午,我找了跑腿,將離婚協(xié)議送給傅越澤,
打電話催他簽字,他似乎氣瘋了,咬牙切齒說會簽。
可他每天都待在顧雨柔的病房里,照顧著那對母子,離婚的事始終沒有下文。
可此事卻被傅家父母得知,當(dāng)天就跑來醫(yī)院,
傅母痛心疾首的指責(zé)我,
“妤念啊,我兒子是為了報恩,所以捐精,給顧語柔留后!他沒有犯原則性錯誤,你怎么這么小心眼不懂事?”
“那孩子身上流著越澤的血,是傅家的血脈!你作為他的妻子,要大度知道嗎?”
傅父也看向我,
“越澤年輕,一時糊涂才去捐了精,現(xiàn)在木已成舟,而且孩子是無辜的,你別鬧騰,平白讓人看笑話?!?/p>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啞著嗓子開口問。
“所以,傅越澤捐精,在國外結(jié)婚的事,你們從頭到尾都知道,只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里,對嗎?”
傅母聞言,神色僵硬了幾分。
“他只為報恩,多出一個孩子,不會影響你們倆的感情,也不會影響你們的婚姻!”
“你要是覺得虧,那我們傅家多給你買點首飾房子補(bǔ)償你就是了?!?/p>
我覺得可笑。
荒唐。
他們也覺得我可笑,還請來我的父母勸說。
母親握著我的手掉淚:
“念念,離了婚的女人多難啊,何況你剛沒了孩子,以后……唉。”
“越澤已經(jīng)和我們老兩口道過歉了,說那孩子只是個試管嬰兒,他心里最在意的還是你?!?/p>
“你就忍一忍,睜只眼閉只眼吧,當(dāng)個有錢有閑的傅太太也挺好……”
看著母親無助的眼神,我像是被無數(shù)根繩索捆綁,窒息的喘不過氣。
他們站在道德的制高點。
說傅越澤情有可原,只是為了報救命之恩,而我應(yīng)該寬容、大度、為已經(jīng)出生的孩子著想。
沒有一個人考慮過,剛剛失去親生骨肉,被丈夫背叛的我。
仿佛我的痛苦和堅持,才是破壞這個家庭的罪魁禍?zhǔn)住?/p>
而那個傷害我的男人。
他完美地扮演了一個知恩圖報的大好人,和一個試圖挽回妻子的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