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李衛(wèi)國瞪著李小婉反問:“你聽清楚了吧,我冤枉他了嗎?”
李小婉還是難以置信,不斷搖頭辯解:“不可能!周墨絕對不可能下毒,他根本沒必要,從動機上也說不通呀!”
“合不合理不重要,事實勝于雄辯?!崩钚l(wèi)國擺擺手,“你出去吧?!?/p>
“以后要懂規(guī)矩,我的辦公室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有事先找郭秘書預(yù)約?!?/p>
仿佛一瞬間,父女關(guān)系降至冰點。
李小婉一聲不吭,扭頭就走,出門正好撞見郭聰。
“李主任,您這就要走???”
郭聰想要盡可能討好這位千金大小姐,畢恭畢敬打招呼。
奈何李小婉完全不給他好臉色,直接嗆了一句:“不走等你管飯嗎?”
郭聰呵呵一笑:“沒問題,能請李主任共進午餐,是我的榮幸?!?/p>
李小婉在心里罵了一聲“卑鄙”,氣沖沖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郭聰目露兇光,“媽的賤婢,為了一個有婦之夫沖我狗叫,早晚要你好看!”
另一邊。
從周墨車?yán)锾崛〉降亩舅帤埩簦?jīng)過鑒定,確認(rèn)與杜洪量中毒成分一致。
闕天齊當(dāng)即認(rèn)定周墨是兇手,立刻開始提審。
幽暗的審訊室里,刺眼燈光打在臉上。
周墨被鎖在囚徒專用的椅子上,動彈不得。
闕天齊帶著一個記錄員坐到對面,厲聲道:“周墨,我們已經(jīng)查到了你下毒的證據(jù),現(xiàn)在認(rèn)罪可以從輕處理......”
周墨冷聲反問:“拋開動機不談,作案之后不銷毀證據(jù),放在車?yán)锏戎徊?,你們覺得合理嗎?”
闕天齊冷哼一聲:“這個問題很簡單,是你作案以后來不及處理就被我們抓了,所以才會留下證據(jù)?!?/p>
周墨反駁:“我的車又不是不可接近的東西,理論上來說,任何人作案以后都能把毒藥放到我車上栽贓嫁禍,甚至有可能是杜洪量自導(dǎo)自演......”
“你扯淡呢!”
闕天齊粗暴打斷,“你的意思是,杜洪量提前在你車上藏毒,然后自己給自己下毒,搭上自己的命嫁禍給你,同歸于盡?除非他瘋了!”
周墨還想反駁,闕天齊卻不給他機會。
“你不用說了,不認(rèn)罪也不要緊,我們自然有辦法讓你招供?!?/p>
周墨立刻意識到,這家伙是要給他上大記憶恢復(fù)術(shù)了。
不給吃喝,不讓上廁所,大燈致盲,不讓睡覺......這些都是慣用套路。
果不其然。
闕天齊帶著記錄員離開審訊室,單獨留下了周墨,臨走前特意打開了空調(diào)制冷。
本身二月的天氣就很冷,再加上冷風(fēng)一吹,屋里的溫度很快下降到冰點,凍得周墨渾身打哆嗦。
寒冷并不能擊垮周墨的意志,但內(nèi)急會。
溫度一低就容易產(chǎn)生尿意,一連幾小時不能上廁所,膀胱的壓力已經(jīng)接近極限。
“喂!來人!我知道你們在后臺看著!”
周墨喊了很久,始終沒有人回應(yīng)。
墻上的掛鐘嘀嗒嘀嗒轉(zhuǎn)動,時間卻過得很慢很慢,度秒如年。
不知過了多久,闕天齊重新進屋。
看到周墨凍得瑟瑟發(fā)抖,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戲謔的壞笑。
“不好意思,空調(diào)開錯了模式,本來怕你冷想調(diào)制熱的,沒想到調(diào)成制冷了。”
“咦!多大的人了啊,怎么還尿褲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