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鴻儒被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低聲下氣道:“你說啥就是啥吧。”
“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p>
“你得信守承諾啊,放我一馬行嗎?”
張子昊點點頭,“你如實坦白,我肯定信守承諾,就怕你到時候不認賬怎么辦?”
張鴻儒立馬認真回應:“我張鴻儒發(fā)誓,所有交代的問題都是事實,絕對沒有半點弄虛作假,我可以對我說的話負責?!?/p>
張子昊又問:“你說的這些事情,是你遭受脅迫的情況下才說出來的嗎?”
張子昊是法學高材生,知道在遭受脅迫的情況下,所有口供都不能當作呈堂證供,所以要確認一嘴。
張鴻儒當然也清楚這一點,立馬搖頭,“沒,我剛才交代的事情都是我自愿坦白的。”
“如果你愿意放我一馬,我馬上投案自首,請讓法律制裁我吧!”
這是張鴻儒第一次如此迫切希望被法辦。
因為總比被一個sharen魔私下處置了強。
再聯(lián)想起兩年前,張子昊闖進KTV,當眾砍下秦貴和蔡坤的腦袋的情形,張鴻儒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OK,你表現(xiàn)得很出色,我宣布兌現(xiàn)承諾,放你一馬?!?/p>
話一出口,張鴻儒頓時長舒一口氣。
有救了!能活下來了!
哪怕真的自首,以自己犯的事來講,頂多判個三年,問題不大。
不料。
正當張鴻儒為茍活而暗自慶幸的時候,張子昊的一番話又將其打入冰窟。
“你猜這份錄音如果被汪少榮知道,他會怎么對你呢?”
張子昊晃動著錄音磁帶說道。
張鴻儒大驚失色,慌忙央求:“你剛才明明答應放我一馬,我也愿意投案自首,求你千萬不要讓汪書記知道?!?/p>
“張子昊,咱都是張家人,沒必要把事情做絕??!”
“哈哈哈哈......”
張子昊放聲大笑,拍拍張鴻儒的臉頰說道:“我就是隨口一說,開個玩笑,瞧把你嚇得,都要尿褲子了。”
“你不是汪少榮最寵信的手下嗎?他就算知道了,還能怎么對你?”
張鴻儒苦著臉說道:“他寵信我的前提,是我對他百分百忠誠,如果知道我出賣他,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痛下殺手。”
“你也知道他是政法委書記,含權量響當當,要想把我一個小秘書置于死地,恐怕有不下一百種方法?!?/p>
“哦,這樣啊,看來真是應了那句古話——伴君如伴虎!”
張子昊笑瞇瞇說道:“所以,事后主動投案自首,才是你自保的唯一出路?!?/p>
“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耍小聰明,那么這份錄音的備份就會送到汪少榮手上?!?/p>
“我相信他清理門戶的手段,應該比我狠得多,你們當官的一向如此?!?/p>
張鴻儒嚇得渾身哆嗦,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明白,我一定投案自首,絕對不會抱有僥幸心理?!?/p>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辭了。”
張子昊起身的同時,隨手拎起燒烤與啤酒,“另外,感謝你的宵夜,后會無期?!?/p>
“喂,等等!你倒是給我松綁??!”
任憑張鴻儒如何呼喊,張子昊充耳不聞,頭也不回的走了。
可憐的張鴻儒依舊光著身子,被繩索捆綁得嚴嚴實實。
如果得不到及時救援,被困死在椅子上也是很有可能。
“救命啊——快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