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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我接到了陳姐的電話。
她語氣終于不再那么氣定神閑,你們怎么回事,怎么會被拍到!
知道這次的麻煩有多大嗎!
你不要做任何回應(yīng),我會找公關(guān)處理,明白嗎
她連珠炮一般說完,我還沒來得及插上話,電話那頭就換了人。
聽宜,對不起。
許濯沙啞的聲音傳來,你不要去看網(wǎng)上的言論,也最好不要出門,交給我來處理好嗎,我保證會處理好的。
我聽見自己冷漠地問,所以,你想怎么處理
......我也不會回應(yīng),花錢壓下熱搜,再找公關(guān)把這件事定性為,我去給朋友捧場。許濯道。
我無法去形容那種感覺。
像是心被人挖去了一塊肉,剩下一個漏風(fēng)的洞,鮮血淋漓。
我想起來,當(dāng)年他剛進(jìn)入劇院的時候。
他有優(yōu)越的外貌和條件,但是唱歌和舞蹈的基本功都不行。
我為他向經(jīng)理擔(dān)保,然后用所有休息時間帶他練習(xí),才讓他入行三個月就當(dāng)上了音樂劇男主演。
順理成章地,我們互生情愫。
但那時候,劇院里有很多人說他是陪經(jīng)理睡了,才升的那么快。
經(jīng)理不在意謠言,說清者自清,讓他專注舞臺。
但許濯卻在一次親耳聽到時,沖出去把人打進(jìn)了醫(yī)院。
他被拘留了七天。
是我去保釋他的。
他原本還一臉倔強(qiáng),但見到我的瞬間就紅了眼眶。
他委屈地抱著我,我明明什么都沒做過,經(jīng)理也那么好,他們憑什么那么說我......
我才不要忍,沒做過的事為什么要沉默。
那時候,他衣服皺巴巴,頭發(fā)凌亂,胡茬青黑。
潦草到不行,絲毫沒有平時俊朗朝氣的樣子。
卻讓我前所未有的心動。
你瞧,他曾經(jīng)也是那么嫉惡如仇,寧折不彎。
受了委屈,頭破血流也要爭個公道。
然而現(xiàn)在受委屈,被污蔑的人變成了我。
他卻讓我沉默,讓我忍,讓我背這么大一個黑鍋。
我忽然覺得,電話那頭的人如此陌生。
娛樂圈真的好可怕。
可以把一個人扭曲的面目全非。
......許濯,我不是你的朋友。
我連名帶姓地叫他,你知道嗎,剛剛經(jīng)理給我打電話,全國巡演的最后一場,我去不了了。
我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可我明明什么也沒做錯。
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解決,請你不要再聯(lián)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