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辛言眼珠子轉了轉,如麋鹿一般無辜清澈,她放松了些戒備,“那快點?!焙稳饾梢娝饝?,笑了笑,“很快就好了?!彼隽中裂缘氖直?,“乖,躺下,這樣醫(yī)生好檢查?!彼o醫(yī)生使眼色,為了以防萬一,不管林辛言是否失去記憶,他都要把這個藥給她注射了。林辛言躺下,醫(yī)生借著給她檢查的動作,就要給她打針,林辛言反應的也快,一把推開醫(yī)生,“我不要打針?!贬樄芩さ降厣希瑵L到了何瑞澤的腳旁,他看著林辛言,“你生病了,不打針病怎么能好?”林辛言翻身下床,拉開和他們的距離,堅決不打針,“我不要打針,打針疼,我不要打針?!薄把匝浴薄拔也灰!彼庵_踩在地上,冰冷的涼,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我不要打針。”她的情緒太過激動,如果想要她配合根本不可能,只有來硬的。醫(yī)生看向何瑞澤,“你抓住她?”何瑞澤彎身撿起地上的針管,放在手里看,“一個人,會無緣無故的失去記憶嗎?”她不知道林辛言的‘忘記’是真的還是假的。醫(yī)生沉思片刻,“失憶是有的,比如受了刺激,我以前看過一個病人,是個學生,從小學到高中成績一直很優(yōu)秀,大家都說他將來是要考進清華北大的,可是高考他連二本沒進,似乎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人瘋了?!闭f著他看向何瑞澤,“你也是心里醫(yī)生,應該知道,人的承受是有限的,如果一些事情對她來說,是比較刺激的,會出現(xiàn)失憶的狀況,只是這個狀況并沒有穩(wěn)定性,可能會一輩子不能好,也可能過幾天就好。”“我知道了,今天你先走吧,有事我打電話給你。”何瑞澤將針管遞給他。醫(yī)生接過來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確定不給她打針了?”何瑞澤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醫(yī)生將針管裝進醫(yī)藥箱,“那行,我先走,需要你給我打電話。”“嗯?!贬t(yī)生最后看了一眼躲在角落里的林辛言,關上房間的門。林辛言的心咯噔一下子,隨著關上的房門,更加的警惕?!澳憧矗t(yī)生已經走了,我們不打針?!焙稳饾烧f話時輕輕挪動腳步朝著她靠過來?!澳悖悴灰^來。”林辛言慌亂極了。她有太多太多的疑問,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何瑞澤又怎么會在這里。難道這是他和何瑞琳的陰謀?在出租屋她見到了何瑞琳。現(xiàn)在她還的記得當時見到何瑞琳的驚訝?!笆遣皇呛芷婀忠姷降氖俏遥矣质窃趺粗滥阋郧暗氖虑榈??”她胸有成竹,她的一言一行,都太有把握。林辛言卻是慌了,看著她問,“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還知道的那么清楚?!绷昵暗哪羌虑?,何瑞琳在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哈哈——”何瑞琳哈哈大笑,“我怎么知道?因為當初你賣身的錢,是我出的。”她陰森的笑聲,在昏暗的出租屋內尤其的瘆人。林辛言如墜深淵,那晚是何瑞琳給她的錢。那么,那晚的男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