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窗外艷陽高照。簡汐迷迷糊糊地張開了眼睛。厲泊庭不在身邊,他躺過的位置上早已冷卻?!扒莴F!”全身的骨骼就像拆卸開一樣,簡汐扶著酸痛的腰肢,坐了起來。長裙被撕碎的場景,她還歷歷在目。四周不見新的衣服,她要怎么離開這里?“禽獸,王八蛋!”怒火一下子竄上心頭,她四處張望,尋找她的手機。然而,她的私人物品似乎都被收走了。室內(nèi)早已不是昨晚一片狼藉的場景,干凈只有在床頭柜上的一杯清水?!盎斓?!”她死死地攥了攥被單,翻身下床,咚地一聲栽倒在大床旁邊。她的雙腿完全沒有力氣,雙腳站地的一刻抖得厲害。她無比狼狽地跌在地毯上面,氣紅了眼眶。那個男人不是人。他的女兒還躺在醫(yī)院里,他竟然不管不顧,沒完沒了的折騰。她今天要怎么去醫(yī)院。讓孩子們看到她這副樣子,怕是又要擔心她了?!霸撍赖膮柌赐ィ 彼浪赖匾ё∠伦齑?,雙手抓住床墊慢慢地站了起來?!斑诉诉恕狈块T口突然傳來敲門聲,一道外國女人的聲音傳了進來:“女士,你的早餐我放在大廳里,不打擾你,我先離開了?!贝巳说牡絹?,給簡汐帶來靈感。她扶著酸軟的腰肢,一步步地挪去浴室,找了件浴袍套在了身上。酒店內(nèi)部應(yīng)該有商場,她可以叫服務(wù)人員幫她買衣服過來。她系緊浴袍帶子,前往客廳。服務(wù)人員送來的早餐擺在茶幾上面。她順勢往沙發(fā)邊掃了一眼,卻只看到了一根電話線,沒有看到座機。所以,臥室里也是有電話的,只是被厲泊庭拿走了座機?該死的狗男人,他以為這樣就能困住她?他以為這里是北城嘛!她憤怒地拖起腳步,走向總統(tǒng)套的大門。這個節(jié)骨眼,什么臉面不臉面的,她已經(jīng)顧不上了。奈何,大門竟然被鎖上了,她搬了半天的門鎖根本就打不開。書房里。厲泊庭結(jié)束視頻會議,拿起放在書桌上的手機準備離開。手機卻突然震動了起來。屏幕上閃爍著一個陌生號碼。他瞇起眼眸,接聽了電話。他以為這通電話會跟是那只小妖精的謀殺案有關(guān),卻不想聽筒里傳來了陸沐擎的聲音?!八四??你把她帶到哪里去了?厲泊庭你別太過分了!”陸沐擎開門見山,絲毫沒掩飾內(nèi)心的憤怒。因為簡汐的電話打不通,他特地跑了趟醫(yī)院。結(jié)果,小太陽說簡汐跟厲泊庭昨晚就離開了。他不相信簡汐會情愿跟厲泊庭走。她昨天的那種態(tài)度,根本不可能跟對方離開。電話這頭,厲泊庭皺起眉頭:“她在哪里跟你無關(guān),你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薄皡柌赐?,你少不可一世,趕緊把簡汐交出來!”陸沐擎擔心簡汐會有危險,口氣格外急躁。厲泊庭勾唇冷笑:“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這種話?你陸沐擎該回去檢討,她給你生了個女兒,你卻因為一己之私不肯娶她,現(xiàn)在她回到我身邊了,你還想跟我要人,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他這番話,倒是給陸沐擎提了個醒。男人的口氣又強硬了幾分:“既然你知道她給我生了個女兒,你為什么還要霸著她?你就那么不挑嘴?一點不介意她跟過我?”